金吉正雙腿一軟,直接跌坐在椅子上,扭頭看了看自己的兒子,金銘一言不發的站在他背後,臉色鐵青。
“你是同意,還是不同意?”徐天龍根本不給他多餘反應的時間,冷冷道:“要是不同意,我希望你不要後悔!”
他就是要用最直接的手段來震懾對方,混黑道的不是講究誰的拳頭大,誰就有話語權嗎?今天他就用拳頭說話,你不聽話就打,打到你聽話位置。
金吉正沒想到徐天龍這麼強硬跟直接,出來混了幾十年,還是第一次遇到這麼狠辣的對手,擺在他麵前隻有兩條路。
一條是配合,另一條路就是自取滅亡,如果換一個人敢在他麵前這麼說,他一定毫不猶豫的將他活埋,可是眼前這個男人能打的不像話,自己打是打不過了。
可讓他如此屈辱的同意,他心裏不甘心。
“小銘,你怎麼看?”金吉正把最後的希望押在自己兒子身上。
金銘自然心裏也很生氣,可他沒有把握能夠對付華夏之龍,但徐天龍也必須要死,他需要尋找其他的手段來弄死這個男人。
一個地方勢力金銘是完全不放在眼裏的,自己老子把正太門看成了他畢生心血,但可笑的是在他金銘眼裏,區區正太門狗屁都算不上,跟國外的大勢力比起來,就是土掉渣的狗窩。
“答應他!”金銘道。
金吉正深吸一口氣,點點頭,道:“好,徐天龍,我同意,但就算我正太門不參與,福地會也不會善罷甘休的。”
徐天龍料到會是這個結果,在絕對的實力麵前,由不得金吉正不同意,他吐出一口煙霧,笑道:“這個就不需要金老大替我擔心了,我自然有我的辦法。”
等徐天龍離開,金吉正狠狠一拳打在椅子上,麵目猙獰吼道:“這混蛋,欺人太甚!”
徐天龍一個人,不僅僅大鬧了他正太門,還逼著他妥協,出道這些年,這是他金吉正人生的奇恥大辱,從來沒有任何一個人能夠把他逼迫到這麼窘迫的境地。
金銘理解自己父親的怒火,一個平時高傲的男人,在濱海市呼風喚雨,突然被人如此踐踏他高傲的自尊心,一定很難接受。
他又何嚐不是,自告奮勇跑回華夏要殺了華夏之龍,第一個正式交鋒,自己居然就已經潰敗了,從心裏潰敗了,這讓高傲的金銘怎麼能夠不憤怒,怎麼能夠接受?
“他一定會死的,爸,我對你保證,我會親手殺了他!”金銘咬牙切齒,如同野獸在咆哮。
“你有辦法?”金吉正臉色一喜。
金銘目光陰毒的道:“辦法已經有了,爸,你就等著吧,到時候徐天龍一定會死!”
可是金銘忘了,綿羊始終是綿羊,怎麼會是猛虎的對手,甚至在徐天龍眼裏,他連綿羊都算不上。
……
柳柄坐在車裏,影子遞給他幾張紙讓他擦拭臉上的血,他擦拭幾下,一臉畏懼的看看開車的徐天龍,心裏忐忑不安。
別人家姐夫有能耐,小舅子都能跟著沾光,可是自己情況就完全不同了,聽說過坑爹的兒子,眼前這個坑小舅子的姐夫,柳柄是早就見識過厲害了,現在對徐天龍那叫諱莫如深,看著自己這個姐夫,他心裏就慌的要死。
“你很怕我老大?”影子饒有興致看著柳柄,感覺這小子麵對徐天龍比在正太門還要害怕。
柳柄點點頭,看了徐天龍一眼,趕忙搖頭。
“你姐姐問你怎麼回事,你就說遇到一群不學好的混混,跟他們打了一架,知道嗎?”徐天龍點上一支煙,搖下車窗,“今天你的表現我比較滿意,看來你是長大了。”
姐夫誇獎我了?
柳柄不敢相信的耳朵,徐天龍從來沒有誇獎過他,今天竟然誇獎自己了,往往一些人被人批評多了,突然聽到誇獎,心裏喜悅的忍不住想要對全世界大喊。
可為什麼又這麼心酸,想要哭?
柳柄哇哇大哭出來,腦袋埋在膝蓋之間,哭的稀裏嘩啦,哭的徐天龍跟影子一陣莫名其妙,搞不懂這小子是不是得了失心瘋,好端端的居然開始哭了。
“喂喂喂,你一個大男人的,至於嗎?”影子一臉嫌棄看了看他,不知道這小子怎麼搞的?
“我是太高興了!”
柳柄擦著眼淚,可以很清楚看到他左手缺少一根小指頭,明明自己心裏恨透了徐天龍,可是得到徐天龍的認可,他還是不能抑製自已的高興。
徐天龍到是理解柳炳的心情,想想也許自己之前對他太嚴苛了,笑道:“記住我剛才的話,不要說正太門的事情,不然你姐會很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