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在非洲執行任務的時候,沒有酒,沒有咖啡,影子就很鍾愛這種東西泡出來的茶,帶著淡淡的植物香氣。
“什麼事情?”徐天龍問。
“金吉正要見你,我給了他一次機會,現在在北郊的倉庫。”
影子扭頭看了一眼夜色裏燈光昏暗的倉庫,金吉正一臉死灰的蹲坐在門口,也在看著他。
“畢竟他是正太門的老大,我知道他最近給那個富洪磊辦事,所以我就想,隻要老大你一句話,我就在這裏幹掉他,也算神不知鬼不覺。”影子陰森森一笑。
影子才不是什麼爛好人,金吉正要來見徐天龍,他就真的滿足金吉正的要求,影子有他自己的打算,那就是徐天龍點頭,直接清理掉金吉正。
怎麼說之前徐天龍也隻是讓他給金吉正一點教訓,現在他可不單單想要給金吉正教訓,而是動了殺心。
“他要見我?”
正在吃飯的徐天龍看了一眼林靜,起身走出去,“還是說你小子要殺他?”
“當然是後者了。”
影子豪不掩飾,“那個富洪磊本就有些麻煩,現在金吉正給他做狗,能夠提前打死這條狗,省的關鍵時候出來咬人,也一了百了。”
而且殺人,對他們來說就跟吃飯一般簡單。
“我過去一趟。”
徐天龍沉吟一下,道:“對了,我去之前不要對他動手了,我有事情要問他。”
“問完了呢?”
“看我心情!”
徐天龍把電話掛斷,扭頭笑道:“小靜,我可能要出去辦點事,你跟冰兒在家早點睡。”
“隨便你!”
林靜這幾天對徐天龍脾氣都不太好,徐天龍徹夜不歸不說,現在做什麼事情她都不知道。
一個男人的神秘可以讓一個女人著迷,但過於神秘,這個女人費盡心思都不能知道這個男人神秘背後是什麼,就有些沮喪跟懊惱了。
她總感覺徐天龍是她抓不住的男人,心裏對這份感情很沒有安全感,患得患失。
特別是見到了玫瑰,那個女人美的妖豔,渾身上下帶著複雜的氣息,林靜不覺得自己會被比下去,可是聽著玫瑰赤果果的宣布自己才是徐天龍的老婆,她的心裏真的很難受。
徐天龍就是一個謎團,他在外麵認識多少美麗的女人,過去經曆過什麼事情,她完全一無所知,她就好似一個小傻子,迷迷糊糊就愛上了這個她看不透的男人。
“姐夫,早點回來。”葉冰兒甜甜一笑,隻要每天能看到徐天龍,她的心情就超好的。
徐天龍微微一笑,然後回去自己屋子裏拿出外套離開。
北郊倉庫。
影子正坐在一個集裝箱上把玩著阿遠手裏這把刀,指尖在刀背上的刻痕劃過,眉頭微皺道:“這是純粹的俄國獵刀,上麵還留下了原來主人的名字,歇克夫。”
“你認識歇克夫?”
金吉正發現影子表情的異樣,抬頭看向他,“這把刀是我一個朋友送給我的,我就留給了阿遠,他是玩刀的好手,這把刀在他手裏如虎添翼。”
“這是你朋友送你的?”
影子看看他,冷笑道:“我倒是也認識一個朋友,聽說這把刀在他手裏,不會這麼巧吧,咱們兩個會有共同的朋友?”
金吉正的額頭頓時冒出一層汗,他自然不會跟影子有共同的朋友了,這把刀是他兒子金銘回來時候送給阿遠的,說是殺了一個人,從那個人手裏得來的刀。
難道被自己兒子殺的人,是這小子的朋友?
不能說,一定不能說。
金吉正的心裏瑟瑟發抖,故作鎮定的笑道:“這位兄弟,你說笑了,我怎麼會認識你的朋友,也許是我那個朋友買來的,具體我也不是很清楚,應該就是這樣的。”
“是嗎?”
影子用刀拍了拍他的老臉,道:“希望你不要跟我耍花招,不然沒有你好果子吃。”
“沒有,我怎麼敢。”
金吉正嗬嗬一笑,“徐少什麼時候來?”
說到這裏,兩道燈光探了過來,徐天龍從車上跳下來,手裏夾著一根煙,道:“看來金老大的精神很好啊,影子,一隻耳朵都沒有讓金老大萎靡不振,你手法不行了。”
“那就再割掉一隻?”影子一臉樂嗬嗬道。
這他麼的是不把自己做成人棍不肯罷休的節奏啊,說好了自己見徐天龍談事情,就這麼談的?
金吉正心裏氣的咬牙切齒,嘴上卻笑道:“徐少,別開玩笑了,我半條老命都沒了,還精神什麼。”
“你找我?”
徐天龍靠在一邊,吐出一口煙霧,道:“你找我做什麼?”
“這……”
金吉正被堵得差點一句話說不出來,幹笑道:“徐少,我就是想說,我也是迫不得已啊,富洪磊的厲害你是沒見識過,我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