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虎,狄少怎麼說?”徐豹抬手擦著額頭的冷汗,看著周圍人群發瘋一般的往前湧,他心裏很是慌張,今晚注定要死人,而且可不單單是他們帶來的三十個人,整個會場隨著人流的增加,已經出現了踩踏事件。
他喉嚨幹澀道:“你還是跟狄少說清楚,我們必須馬上撤離,不能繼續留在現場。”
陳虎揮著拳頭,猛地一拳砸在旁邊的架子上,“我知道,可是狄少的意思是繼續行動,動用狙擊槍。”
“這時候動用狙擊槍?”徐豹冷笑一聲,“瘋了不成,今晚這個局麵,已經是不可收拾,再出現狙擊槍,難道狄少是真的打算把事情搞大嗎?”
“別問我了。”
陳虎一臉猙獰,“丟車保帥的伎倆而已,我們不過都是狄少手裏的棋子,難道我們還有資格翻浪,按照狄少說的做吧,不然不是我們遭殃,是我們家人遭殃。”
“草特麼,這特麼都是什麼事情!”徐豹大罵一句,一腳把站在後麵的一對小情侶踹出去,“看演唱會就可以虐單身狗了,瑪德批,滾蛋!”
小情侶被踹的雙雙倒地,想要起來滾蛋,可是怎麼也爬不起來,別說滾蛋,就是打滾都困難。
徐豹瞪了一眼,嚇得這一對差點尿了,他掏出手機,撥通一個號碼,“行動,一號,讓你帶來的二號三號一起,這一次隻能成功,不要跟我托大!”
電話那邊傳來陰森森的聲音,“放心,做這一行也不是一天兩天了,不就是殺一個人,至於嗎?”
“沒看到下麵一萬多人?”
“那是你的人蠢!”
徐豹吐了一口,“瑪德,你再說這種風涼話,老子把你丟下去,你跟這一萬人玩玩?”
沉默了一陣,那邊傳來一陣求饒的笑聲,“別介,我知道了,我就是那麼一說,豹哥別生氣,我保證做的漂漂亮亮的。”
“最好如此!”徐豹說話掛斷電話。
演唱會對麵的高樓上,三個男人提著三瓶啤酒坐在樓頂,一個臉色蒼白,臉上有一道傷疤的男人把手機收拾起來。
“大哥,聽這徐豹的口氣,語氣不善啊。”一個眯眯眼捂住手裏的槍,眼中流露出殺機,“要不一起做掉?”
另一個洋蔥頭附和的點頭,“最看不上這種裝逼的人,要我說,一起都給解決掉好了,眼不見心不煩不是。”
“別說了。”刀疤臉靠著牆壁,點上一根煙,“徐豹就這德行,我們也不是第一天跟他做買賣,下麵情況怎麼樣?”
眯眯眼拿出望遠鏡看了幾眼,嘿嘿笑道:“狙擊位置最佳,那小子跟那小妞還在台子上。”
刀疤臉抬頭看了一眼快被烏雲籠罩的上弦月,吐出一口煙霧道:“徐豹讓我們一起,三槍,打不中我們就撤退。”
“啊……”
兩個跟他出生入死的兄弟一臉的愕然,他們老大可是神狙,華夏不是他們的天下,他們的天下是伊朗的戰場,他們大哥號稱戰地死神。
這種神狙也有可能在第一槍失敗,可能嗎?
而且他們兩個後麵還有兩槍的機會,就算那小子是活神仙,三槍過後,也沒有理由弄不死他。
刀疤男人瞥了自己兩位兄弟一眼,把煙丟在地上用鞋底踩滅,“這次任務比起以往如何?”
兩個漢子毫不猶豫道:“當然是很簡單,我們以前哪一次不是深入戰地中心狙擊,這一次在都市裏,目標也隻是一個家夥,很容易的。”
刀疤男人哈哈大笑起來,拍了拍自己兄弟的肩膀,“那你說說為什麼這次的傭金如此之高?”
他走到牆邊,握住手裏的狙擊槍,眼睛盯著瞄準鏡,“隻能說明一點,有人急著讓他死不說,而且這個人還很值錢,值錢的人,一定都不好對付。”
兩個男人相互看了一眼,心裏還是沒有太在意,不過已經跟著一起握住了狙擊槍。
“你們把安妮兒帶回去!”一群人看了一陣下麵的熱鬧,聽到遠遠的警笛聲,徐天龍讓陸娜跟保鏢帶著安妮兒離開。
“天龍,你呢?”安妮兒問。
徐天龍捧住她的俏臉,在她額頭吻了一下,“傻丫頭,我不會有事的,這些年風裏雨裏,你也不是不知道。”
“可是這次惹的是華夏的……”
徐天龍捂住她的嘴,左右看看,壓低聲音,道:“別說話,這些保鏢雖然現在很忠心,可要是知道狄龍武是背後的推手,可能沒有人敢留下來。”
安妮兒一臉吃驚,這些人是孫家洪找回來的,難道還不能完全信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