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覺睡到天亮,徐天龍精神抖擻的起身,不用擔驚受怕的日子真是相當舒坦,在莫斯科,他看起來很輕鬆,其實神經一直緊繃著。
鬼知道什麼時候會冒出一個高手來,不打起精神,那就是把脖子送到別人的刀尖底下,徐天龍自認為不想死,現在回來之後,才有一種踏實的感覺。
他本來想今天直接回濱海市的,過上一段舒心安穩的生活,想想他還有些小激動。
徐天龍以前算是軍功累累,但是很多事情,老頭子也不會對他說的。
昨天的談話,徐天龍隱約感受到,老頭子最近可能被什麼事情困擾著。
他忍不住給梁寬打了一個電話,“梁寬,你跟我實話實說,老頭子最近是不是遇到什麼頭疼的事?”
“沒有啊!”
梁寬回答的很爽快。
“你要是繼續這麼打馬虎眼,下次來京城,我鐵定不找你了,找其他那幾個小子。”徐天龍沒好氣道。
梁寬猶豫了一下,才偷偷摸摸道:“我跟你說,你可別說是我說的,最近老領導派遣的一個特別行動小組徹底失去聯係了,所以他最近心情不是很好,但看到你,心情就好了。”
“是什麼項目?”
“哥哥啊,這個你問我,我就真不知道了,說實在的,我哪裏能知道那麼多,老領導你也不是不知道,我就是問,他也不會對我說啊。”
梁寬苦笑道:“聽我的,你回去吧,真的遇到需要你幫忙的麻煩,我想他不會跟你客氣的。”
“這話你可要相信我,你說哪次老領導遇到解決不了的問題,他不是第一個想到你?”
梁寬接著道:“你就放心好了,這件事應該還在他人家的可控範圍內,對了,我就知道這些,你別問了,我知道的都告訴了你,你也別威脅我,兄弟我這小心肝害怕,你要是不找我,那我多孤單!”
徐天龍沉吟一下,就把電話掛斷了。
梁寬有一句話說的對,那就是東方明朗真的有事情了,也會對他開口的,畢竟老頭子不是那種矯情的人,當了一輩子軍人,參加過抗戰的老人,不會跟小姑娘一樣扭扭捏捏。
現在沒說,可能問題並沒有他想的那麼嚴重。
徐天龍買了飛機票,三個小時之後,他從濱海市機場出來,撥通了影子的電話,讓影子把他需要的東西準備好了之後,才慢條斯理的走到馬路邊上,上了一輛出租車給林靜打電話。
“我可愛的靜靜,你有沒有想我啊?”徐天龍對著電話笑嘻嘻道。
林靜先是一愣,隨即回過神來,這個來自京城的陌生號碼是徐天龍的聲音。
“天龍,你在哪裏了?”林靜一下子從椅子上站起來,大聲的問道。
徐天龍笑了笑,“你想要我在哪裏,我就會出現在哪裏。”
“那我要你馬上出現在我麵前,你能辦到嗎?”林靜壓抑不住心中的激動,徐天龍給自己打電話,說明徐天龍回來了。
要是徐天龍沒有回來,他是不會給自己打電話的,這一點她很清楚,因為徐天龍不需要她們來擔心。
“這要求有點高啊。”徐天龍道。
林靜深呼一口氣,問道:“天龍,你老老實實跟我說,你現在到底在哪裏?在京城?你用的電話卡是京城的。”
“誰說我去京城了?我現在就在濱海市,二十分鍾之後,公司樓下,你現在不要下樓,二十分鍾之後下樓就行。”徐天龍道。
“你回來了?”
林靜還是難以抑製住心中的驚喜,點頭道:“好,那我二十分鍾之後下去。”
徐天龍掛斷電話,與此同時,十幾輛豪車從輝煌夜總會開出來,開車的司機都是人高馬大穿著黑色西裝的大漢,幾十個壯漢在博靜集團公司樓下開始布置玫瑰花,一共九千九百九十九朵,影子幾乎把濱海市內所有花店的玫瑰花都訂購來了。
如此龐大的工作量可以說是相當驚人,要在短短二十分鍾之內完成,哪怕人手多,也是相當不容易的。
十八分鍾之後,玫瑰花已經擺成巨大的心形,幾乎把整個博靜集團外麵的小廣場給擺滿了,場麵十分震撼人心。
博靜集團一樓的員工紛紛出來看著這宏偉壯觀的一幕,路過的人全部都停下來看著這一幕,不過博靜集團外麵那條馬路的車輛都被清場,誰要是敢停在周圍,直接砸了。
在濱海市,可以說是多少年也沒見過這種場麵了,路過的車輛雖然不滿,卻也不敢放肆,隻能乖乖的繞道。
當然,也有人想要報警,可是聽說這裏是龍哥工作的公司,想來一定是公司要搞什麼慶祝,也就立馬打消了念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