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瑪的,這家夥也太頑固了。
徐天龍慢慢地直起身子,眼中露出寒意,“你知道你這句話說出口會有什麼後果嗎?”
不會有人留著一個心腹大患在世界上的,光叔心裏一清二楚,他閉上了眼睛。
然而讓他詫異的是,幾分鍾過去了,預料之中的疼痛還是沒有襲來。
等他睜開眼睛一看,就是徐天龍搖搖晃晃離開的身影。
徐天龍剛走出停車場,耳邊就傳來一聲驚呼。
“徐先生,怎麼會是您?”
他抬頭一看,一張清麗的麵容撞入眼簾。
是陳小溪。
她的身上穿著博靜集團的製服,鼻梁上架著一副眼鏡,為她清秀的麵容增添了幾分知性色彩。
此刻她臉上神情焦急,一副手足無措的表情。
徐天龍尷尬地咳嗽了幾聲,此刻他的形象就好像剛剛從爆炸現場出來一樣,那叫一個衣不蔽體,尤其是後背一大塊血淋淋的傷口,看起來格外可怖。
“你到這裏來上班了?適應的怎麼樣?”當時答應陳小溪之後,他便與林靜商量過,讓她到這裏做一個小職員。
在濱海市,博靜集團的薪酬絕對是拔尖的,而且這裏的安保也是出了名,絕對沒有人敢再來騷擾陳小溪。
“我很好,多虧了你徐先生,新同事對我也好,不對,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你身上這是怎麼了?需要我給你打救護車嗎?”陳小溪抓著手機,一副想要扶徐天龍卻又不敢的樣子。
“這倒不用。”隻不過是小傷而已。
話一說完,徐天龍身體就踉蹌了一下,失血過多帶來的眩暈讓他幾乎直不起身。
看來是他對自己的身體素質太過自信了。
陳小溪驚呼一聲,急忙扶住他,“徐先生,我現在就去叫救護車!”
“等等。”徐天龍叫住一驚一乍的女人,“救護車就不用了,你送我去醫院。還有不要告訴小靜,我不想讓她擔心。”
虧大發了,徐天龍坐在醫院裏,任由醫生給他的後背包紮傷口,醫藥費這麼貴,早知道就應該從那老家夥那兒敲一筆才行。
白白的挨了一頓打不說,這醫藥費還要自己掏錢。
醫院裏的消毒水味濃重,陳小溪坐在旁邊看著徐天龍後背猙獰的傷口,嚇得幾乎落下淚來。
“怎麼,害怕了?”徐天龍看到她花容失色的表情,調整了一下姿勢,讓傷口背對著陳小溪。
“沒有沒有,隻是覺得一定很疼,徐先生,你這是怎麼了,怎麼會受這麼嚴重的傷?”陳小溪淚眼朦朧地看著他。
怪不得說女人都是水做的,陳小溪的淚水未免也太多了,徐天龍在心裏無奈地感慨了一聲。
“呃,沒事,隻不過跟人打了一架。”徐天龍想摸一下鼻尖,結果卻被小護士拍了一下手臂,責令他不要動。
跟人打了一架?
陳小溪懵懂的看著他,“那徐先生你以後不要打架了,我媽媽曾經告訴我與人為善,吃點虧也沒有什麼的,退一步海闊天空,若是再像今天這樣打架鬥毆,不光會傷到自己,還有家人朋友的心。”
徐天龍失笑,這丫頭的媽媽就是這樣告誡她的呀,怪不得把她養成這副性格,說的好聽是善良,說的難聽那就是個受氣包。
“傻丫頭,世界上的任何事都有兩麵性,人也是一樣,不光有好人也有壞人,有的人能夠與他說清道理,但是有的人必須要動手打服他,善良是沒用的,你的退讓隻會讓別人得寸進尺。”
陳小溪軟乎乎的沒有鋒芒,她的前男友李程海就是看準了這一點,所以才一再的傷害她。
還有那個黃桂芳,不就是看準了陳小溪一個弱女子無依無靠才可勁兒的欺負她,把她的工作鬧沒了不說,還對她又打又罵,指著她的鼻子要錢。
若不是有徐天龍幫忙,恐怕陳小溪還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夠脫離苦海呢。
不過想了想,自己又有什麼資格說叫陳小溪呢,他不一樣還是沒有對光叔下狠手。
明明心裏頭一清二楚,光叔是不會歸順他的,反而以後會成為他最大的危險,但徐天龍卻不想這樣要了他的命。
畢竟他是一個強者,在心中徐天龍始終對強者存著敬畏之心,哪怕是處在對立麵,他也不願意痛下殺手。
“徐先生,你是不是覺得我太軟弱了?”
陳小溪低下頭,手指無意的攪在一起,“我爸媽很小的時候就離婚了,我從小跟著媽媽生活,可後來媽媽也不在了,我是在福利院裏長大的。
那裏的哥哥姐姐都很照顧我,院長也始終教導著我們要有一顆感恩之心,我也是這樣相信的,如果世界上沒有那些捐助的好心人士,在我十二歲的時候,恐怕就已經餓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