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子倒在地上,但看到天下會的小弟全部都來了,臉上立刻舒展出微笑,他咳嗽了一聲,“小炮,別管我,守護好老大!千萬不要讓這幫混蛋闖進手術室!”
“是!”權成炮大聲回答,然後惡狠狠地瞪向洪武一幫人。
洪武等人立刻壓力劇增,他帶來的人滿打滿算也才十幾個,而且在剛剛的戰鬥中還折損不少,如今對上突然湧入的近百天下會小弟一點勝算都沒有。
識時務者為俊傑,洪武後退一步冷笑道:“一幫小混混也想聚眾鬧事,知道我是誰嗎?!”
他打算先亮出身份,讓權成炮知難而退。
“他麼的,老子管你是誰,就算天王老子來了我也不怕,兄弟們給我上!”權成炮這暴脾氣,當時就按不住了。
他的一聲令下,原本就蠢蠢欲動的天下會眾人,頓時就像出籠的野獸一般衝了出去,直接打紅了眼。
盡管洪武帶來的人都是精英,可也不是這麼多人的對手,短短幾分鍾後,就鼻青臉腫地縮在牆角,完全看不出原本囂張至極的樣子。
而洪武更是淒慘,他原本還算英俊的臉直接腫成豬頭,狼狽地倒在地上,而影子更是踩著他的臉上狠狠的碾了幾下。
“別……別打了!”他痛呼出聲,餘光瞥到在一旁看熱鬧的鄭樹禮急忙大叫起來,“鄭局!”
鄭樹禮不情不願地走了出來,打了一個圓場,“咳咳,這個……都是誤會,大家先暫時放下吧。”
鄭樹禮的名頭在此時此刻還是有點用的,一眾天下會小弟這才慢慢地停了手。
影子也惱火的把腳抽了回來,轉而走到猴子旁邊檢查他的傷勢。
鄭樹禮鬆了一口氣,幸好徐天龍的手下倒是挺賣他的麵子,當然若是他們不聽話,鄭樹禮也一點辦法都沒有。
洪武急忙從地上爬起來,他捂著臉嘶地倒抽一口氣,一雙眼睛怨毒的盯著影子,恨不得把人大卸八塊。
“鄭局,徐天龍在我們錦州市殺了人,上麵下了命令要將他帶回去,你難道打算違抗命令嗎?”洪武疾言厲色的道。
他剛剛被天下會小弟打怕了,隻能將矛頭對準鄭樹禮,這違抗上峰命令的高帽子一戴,鄭樹禮就算是再維護徐天龍,那也要掂量一下。
鄭樹禮一邊陪笑一邊在心裏罵娘,這小子倒是挺會給他挖坑的,自己能力不行,在這裏出了這麼大的糗,現如今還逼著他一塊上賊船。
他鄭樹禮活到這麼大的年紀,早就成了人精,真特麼當他是個傻子啊,徐天龍是他們能夠動的?不是他說,就算洪武的頂頭上司過來,也絕對不可能就這麼輕易的把徐天龍帶走!
跟徐天龍打交道這麼久,鄭樹禮栽在徐天龍手裏不知多少次,對徐天龍的能量,他心裏一清二楚!
“嗬嗬,徐天龍是我們濱海的榮譽市民,他要是出了什麼事,那也應該由我來管,怎麼可能容許別人來插手!”鄭樹禮難得強硬一回,噎的洪武那叫一個氣急敗壞。
“好,你們給我等著!”洪武咬牙切齒地放了一個狠話,看來鄭樹禮是指望不上了。
不過濱海市對徐天龍的維護程度,讓他心裏也是暗暗吃驚,想破頭也想不明白,連個一官半職都沒有平頭老百姓怎麼就這麼受上頭重視,鄭樹禮這個局長都處處維護他。
本來以為隻不過是跨市來抓捕一個小子而已,現在卻是難度重重,讓他接連栽了好幾個跟頭,洪武的臉上很是掛不住,隻能歇了原本的念頭,灰溜溜的帶人離去。
“影子爺,就這麼放人走了?”權成炮很是不爽,他麼的,這混蛋居然想要謀害老大,簡直是嫌命長。
影子經過剛剛的混亂之後,也平複了心情冷靜下來,他盯著那離去的背影,沉聲道:“軍部的人咱們暫時還動不了,都是強硬把人留下來,反而會惹麻煩,倒不如等老大清醒過來,然後再做打算!”
鄭樹禮看到洪武走了不由大鬆一口氣,總算把這尊大佛給送走了!
他夾在中間那叫一個兩頭為難,徐天龍那邊招惹不得,洪武的人他也得好好供著,他這個局長的位置坐的可真是燙屁股。
“對了,老大呢,老大為什麼會做手術?他情況怎麼樣了?到底嚴重不嚴重!”權成炮抓著影子的肩膀,嘴巴跟放炮一樣,巴拉拉問出一堆問題。
影子搖了搖頭,看到周邊投過來的目光,他嘴裏的話轉了一圈又落到肚子裏,轉而將權成炮拉到一旁。
“什麼,白家的那個混賬把老大陰成這樣?!”權成炮幾乎要跳起來,他咬牙切齒道:“老子現在就帶弟兄們去錦州市,把白鴻飛那個混賬抓過來讓他到老大床前受死!”
“別衝動!”影子一把拉住權成炮,低聲道:“現在老大還在手術室裏,生死不明,八個小時之後手術才能做完!兄弟們若是走了,再出現剛剛的情況有人蓄意要害老大怎麼辦!”
權成炮這才冷靜下來,隻是他心裏的怒火已經熊熊地燃燒著,讓他恨不得長嘯一聲,才能平複這股火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