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肖鶴送的生日禮物是一塊黑色腕表,餘冉第二天就戴上了。
李月妮到下午來接他的時候才發現:“哥你新買的表嗎?很好看欸!”
餘冉在回紀肖鶴的消息,聽見她話,隨便點了下頭。
J:退燒了嗎?
餘冉:退了。
他對著腕表拍了一張,發過去。
J:好看。
餘冉:[開心]謝謝紀先生的禮物。
發完抬起頭,正對上後視鏡裏李月妮詭異的眼神。
餘冉:“……你這什麼眼神?”
李月妮:“捉奸的眼神。”
餘冉拉了把安全帶:“快走,要遲到了。”
忙忙碌碌就到了二月份,劇組合了張影,正式放假。
二月中旬過年,餘冉趁年前去看了媽媽一次,給她送了張郵輪票。
“又去國外過年啊?”她皺著眉接過,聲音低了些,“我還跟你舅舅說今年去他家過年呢。”
餘冉無序地按著電視遙控器,看一個接一個的節目畫麵閃過:“去他家當保姆很開心嗎?”
她安靜了下:“你不要這樣說,你舅媽生了小表妹不方便,我做姐姐的,我不幫他誰幫他。”
調不到合心的台,餘冉放下遙控器,站起身道:“隨便你,我走了。”
她追出來:“怎麼就走,午飯都要做好了。”
餘冉瞥見她的表情,按在門把上的手鬆了勁。
她道:“吃了午飯再走吧,媽媽好久沒看你了,也想你的。”
餘冉收回手,默不吭聲地走回客廳。
她也跟回來:“船票多少錢啊?你怎麼不跟我商量下再買,可以退嗎?”
剛壓下的火又躥起來了,餘冉繼續跟遙控器置氣:“八千塊,退不了,沒事,你不去就不去,反正我有錢,這八千塊對我而言算什麼。”
她道:“你不要生氣嘛。”
餘冉諷道:“我哪有生氣,這不是我舅說的嗎,十萬塊對我而言都是小錢,區區八千塊算什麼?”
她沉默片刻,放下船票:“我去廚房看看湯煮好沒有,我煲了一早,就等你來喝。”
餘冉喪氣地塌下肩,應該跟她好好講話的。
吃完午飯,餘冉把碗洗了,提著廚餘垃圾出來。
她站在廳裏,伶俜的模樣:“走了?要不要媽媽削個梨給你路上吃。”
“剛吃完飯。”餘冉道,“我下午還有事,先走了,你午睡吧。把客廳垃圾給我。”
她提著垃圾袋出來交給他:“在外頭要照顧好自己,工作不要太累。”
“知道了,你也照顧好自己,有什麼事給我電話。”餘冉擺擺手,“別送了,去午睡吧。”
門闔上。
餘冉戴好口罩和帽子,乘電梯下樓,扔了垃圾後,步行去附近的地鐵站。
臨近年關,路燈都掛上了紅燈籠,馬路上的車輛也少了許多。
餘冉掏出手機,看紀肖鶴有沒有回複他早上發的消息。
餘冉:紀先生過年去哪裏?
J:山裏。
J:今天我公司年會,要不要來玩。
餘冉停住腳步。
餘冉:要,定位發給我!
J:我順路接你。
餘冉輸入“我不在城區”,想了想,刪了,發了個:好。
到家已是兩個小時後,還早,不到紀肖鶴的下班時間,於是調鬧鍾睡了一覺,五點醒來,正好接到紀肖鶴的電話。
真巧。
“今天提前下班,我現在出發了。”
餘冉裹緊被子:“好,路上小心。”
四十分鍾後,電話又來了,餘冉正躺著玩手機,立刻接起電話:“來了來了。”
紀肖鶴道:“嗯,門口等你。”
掛了電話,餘冉立刻起身,簡單洗漱了下,戴上口罩帽子,裹上外套飛奔出門,旺財趴在客廳的地毯上,習以為常地目送他。
車依舊泊在熟悉的地方,餘冉上了車,副駕座的唐助跟他打招呼:“餘先生,好久不見。”
“好久不見。”
餘冉扯下口罩透氣,紀肖鶴遞給他一瓶水:“跑那麼快做什麼,喘勻了再喝。”
“謝謝。”
前排唐助問:“現在去南韻嗎?”
“嗯。”
餘冉喝了一口水,問:“南韻是你們年會的舉辦地點嗎?”
紀肖鶴道:“不是,隻是去吃飯,年會在體育館。”
餘冉道:“體育館?是不是很多人?”
唐助道:“一萬人,沒有全部到,分公司隻派了代表,公司周年慶典會更熱鬧。”
“好多人。”餘冉好奇,“周年慶是什麼時候?”
紀肖鶴道:“九月份,不過周年隻辦整的,也快三十周年了,到時再請你來玩。”
餘冉聽紀培明說過,明輝是他外公創立的,當年虹城也不是現在模樣,明輝算是和虹城一起成長起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