陵水,唐家。
“呼。”
一團火焰升騰起來,伴隨著淒厲的慘叫,一個男人被燒成灰燼。
“第五個。”
道袍男人話語不帶有一絲情感,掃了一眼瑟瑟發抖唐家子弟,玩味的說:“第六個,會是誰呢?”
“住手啊!”
唐名關目眥欲裂,這都是唐家的香火,僅存的二十餘人現在慘死了五個。
他如何不憤怒,心都在滴血。
道袍男人冷冷道:“說吧,那術士是誰,在哪裏?你們這些螻蟻我沒興趣殺,但你不說,我也隻能勉為其難的送你們上路。”
唐名關痛苦著、糾結著。
一邊是唐家子弟,一邊是救命恩人。
特別是唐婉兒病情穩固,正在迅速好轉,他對洛塵感激涕零。
出賣洛塵,他做不到。
“啊!”
就在這時,第六個唐家子弟灰飛煙滅。
“關叔,說吧!”
“關叔,我想不死啊。”
“恩人道行高深,應該能解決的,我們沒必要白白送出性命。”
洛塵是法武雙修,已經是宗師,在術道造詣也頗深,眼前術士雖然強大,但應該距離天仙還差一點。
宗師是不懼天仙的,更何況還沒到天仙的術士。
“打算說了?”
唐名關一咬牙,做了艱難的決定,“我說。”
……
兩個小時後。
江城,星雲樓。
董事辦公室裏。
範宏昌正在和兒子範明談論,突然聽到外麵的喧鬧,接著房門轟然打開。
“你們不能進去……董事長,是我失職,他們打傷了保安,硬闖進來的。”星雲樓總經理冷汗直冒。
“你們出去。”
“額,好的。”
總經理如蒙大赦,帶著人迅速逃離。
範宏昌沉著臉,質問,“唐先生,你這是什麼意思?”
“範先生,抱歉,我辜負了洛大人的信任。這位道兄要找洛大人。”唐名關萬分羞愧。
範宏昌這才仔細打量道袍男人。
陡然,他瞳孔一縮。
“天仙!”
道袍男人微微點頭,“很好,你雖然不是修煉者,但眼力卻很獨到。不過我距離天仙還差一些。這家夥帶我過來,說你知道那術士的下落,說吧!”
範宏昌心潮洶湧,手心都是冷汗。
他擋在範明麵前,強行鎮定,問道:“敢問大人來自哪裏?”
“京都。”
轟!
果然如此。
範宏昌臉色慘白。
完了,這麼快就查到了嗎,怎麼可能,是那妖女派過來斬殺老師的嗎?
“為何如此震驚?”道袍男人有些疑惑。
“沒什麼。”範宏昌轉身來到辦公桌前,“我現在給洛大人打電話,請您稍等。”
下一秒。
他從抽屜裏掏出一把黑色手槍,曆叫道:“去死吧!”
扣動扳機。
可沒有想象中的槍聲,隻見黑色手槍上麵升騰著火焰,整個手槍都軟化了。
“啊!”
範宏昌扔掉手槍,發出慘叫。
他的右手已經被點燃。
“父親。”
範明驚叫,抓起杯子裏的水就潑過去,但卻無法澆滅火焰。
短短幾秒鍾。
範宏昌整條右手臂都燃燒起來,血肉化作飛灰,露出陰森森的白骨。
“大人,還請住手,他死了,就沒人知道洛先生的下落了。求您寬宏大量,手下留情。”唐名關跪下來求情。
道袍男人冷哼,吹了一口氣,那火焰方才熄滅。
而範宏昌,整條胳膊已經不複存在。
震驚的是,他意誌力無比堅韌,這麼巨大的痛苦也沒有昏過去,隻是虛弱至極,臉色發白。
汗水將衣服浸透。
範明痛哭流涕,將他抱在懷裏。
“傷我父親,我師祖一定會斬殺你。”
範宏昌顫巍巍的坐起來,渾濁的雙眼充滿堅定,“要殺要剮,悉聽尊便,休想知道我老師的下落。”
“喲,還是個硬骨頭。不得不說,作為一個普通人,能有這種意誌力,千萬中無一,很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