溪邊,兩個少女背靠背坐在草地上。
“忘憂,你想不想到外麵去看看?”白芷將腦袋仰靠著忘憂,閉著眼睛問道。
“不想!”忘憂搖頭,她從未想過要離開這裏,離開娘親和雲姨。
白芷睜開眼睛,認真道:“可是我想。我不想一輩子都待在這與世隔絕的地方,我想去看看外麵的世界。”
聽她這麼,忘憂輕歎一聲,不再言語。
“白芷,找你半了。原來你在這啊!”一個與她們年紀相仿的女孩正站在不遠處,氣喘籲籲地喊道。
兩人尋聲望去。
“茯苓,你找我有事嗎?”白芷問道。
“你快去看看吧!你在後山的那片花田,不知道被誰給踏完了。”
“什麼?”白芷驚道。倏地一下子站了起來,頭沒也回地往後山跑去。
茯苓也隨著她一道去了。
留下忘憂獨自一人。
突然,草叢裏傳出了沙沙的聲音。
忘憂警惕性地慢慢靠近。
沙沙聲越來越清晰。
起初,忘憂以為是什麼動物受傷了。
當她撥開草叢時,卻驚呆了!
那是人!一個男人!
隻見那人渾身是血,擅很重。
她本不想管。
但,醫者仁心。
她實在做不到見死不救......
茅草屋中,那人躺在床上,昏睡著。
忘憂吃力地脫掉了他沾滿血的衣服,並心翼翼地幫他處理著傷口。
“呐,到底是什麼人要對你下此狠手,這刀傷,每一刀都是想至你於死地。”她一邊敷藥,一邊喃喃道。
包紮完之後,忘憂輕輕地將薄被拉至男子的胸口處。自己端著一臉盆血水,往屋外走去。
此處離族群有些距離,她平時就喜歡一個人窩在在這裏鑽研醫術、研製草藥。輕易不會有人過來,所以將他安置在此,是安全的。
收拾完,忘憂就回去了。
看脈象,那人一時半會兒是醒不來的,她得回去取些吃食過來。
當忘憂拿著吃食,再返回這裏的時候,色已經完全暗了下來。
她推開屋門,將東西放在桌麵上,用火折子點燃了油燈。
望著床上昏睡的人,無憂頓了頓。輕聲道:“他,在嘟囔著什麼?”罷,便走了過去,俯身將耳朵靠近他的唇邊,想聽聽他在些什麼。
“快跑......”微弱的聲音傳出。
忘憂嘴角露出一絲淡淡的笑,輕輕地拍了拍他,安慰道:“別怕,沒事了。想殺你的人已經走了。”
翌日,清晨。
忘憂趴在桌子上睡得正香。
床上的男子緩緩睜開了眸子,吃力地抬起頭,眸光掃向四周,最後定格在忘憂身上。
他想起身,但傷口劇烈的疼痛,好像並不允許他這麼做。
“啊......嘶......”他緩緩抬起胳膊,撫摸著胸前的傷口。
聽見動靜的忘憂,倏地抬起頭。
睡眼惺忪地看著已經醒來的人,淡淡道:“你醒了?”
男子蹙著眉頭,防備地反問道:“你是誰?這裏,是什麼地方?”
忘憂不以為然道:“這裏是我的秘密基地。至於我,是我救了你的命,算是你的救命恩人吧!”
“是你救了我?!”
“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