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滿剛坐上車，小老頭就哼了聲，陰陽怪氣：“我說怎麼也不來看我，當你多忙呢，合著是忙著談戀愛呢。”
小老頭正是剛上完課的學界大佬。
袁滿從研究生就跟著他，一路跟到博士生，畢業後拒絕進入心理研究所，可把小老頭氣壞了。
所以袁滿是很怕見他的，一見麵準嘮叨她。
“哪有談戀愛，人家是化學係的老師，隻是認識。”袁滿解釋。
小老頭不管她的私人感情，說起她之前在部隊實驗的那個項目，語氣好了不少：“也算沒有給我丟臉。”
“那是，不然我那好意思說是您教出來的。”袁滿討好的笑。
小老頭又哼了聲，難得逮到她人，直接把人拉到了研究所當苦力去了。
袁滿是敢怒不敢言，任勞任怨的幫他整理數據，無意間看到了一份案例分析，全是英文，她被標題吸引，拿起來翻看。
她看的認真，也沒注意小老頭已經回來，冷不丁的聽見有人喊她，袁滿被嚇了一跳。
“怎麼跟做賊似的。”小老頭笑話她。
袁滿拍了拍自己的胸口：“明明是你偷感很重，走路沒聲，我這正看案例呢。”
“看哪個呢。”小老頭花白的腦袋湊過來掃了眼：“這個啊。”
袁滿：“這都好幾年前的案例了，您怎麼還放在桌上？”
小老頭：“昨天無意間翻出來的，因為至今沒有結案，所以我又拿出來看看。”
這是一個國外的殺人案，警方懷疑凶手是心理罪犯，當時小老頭正好在那邊，就被請去分析，可惜並沒找到凶手。
“那你看出什麼了？”袁滿問。
小老頭搖頭：“並沒有新的發現，我堅信自己當時的分析沒有錯，他們沒抓到凶手，隻能說明屍體在被發現前，凶手就逃離了。”
袁滿點頭：“凶手很聰明。”
小老頭認同這話：“心理犯罪者，沒有一個傻子。”
激情殺人，誤殺拋屍或者正常有預謀的謀殺，凶手都不會多聰明，作案過程漏洞百出，很容易抓到凶手。
隻有心理犯罪者最難抓，有時候你已經鎖定是他了，也不一定有證據給他定罪。
總之非常狡猾。
袁滿對這種案件一向敬而遠之。
她把資料放回去，拍拍手：“我都給你當半天苦力了，可以走了吧。”
小老頭擺擺手：“走吧走吧，記得沒事多來看看我。”
袁滿嘴上答應的好，心裏卻想我才不來，一來就當苦力。
她從研究所出來，天都黑了，正打算找點吃的，徐知禹的電話打過來，他的聲音在電話裏有點著急。
“袁滿，能請你幫個忙嗎？”
袁滿忙問：“怎麼了？”
徐知禹道：“我有一個學生要自殺，她給我發了微信後我就聯係不是她了，你是心理醫生，能不能幫我分析一下，興許能找到線索。”
一聽這話，袁滿立刻讓他把微信轉發過來。
徐知禹掛斷電話發了條微信過來，長長的一篇遺言，袁滿從頭看到尾，又把電話打回去：“你知道她家的住址嗎？不是現在的，而是以前的。”
“以前的？”徐知禹想了想：“我聽她說過，但那地方早就拆遷了。”
“先去找找。”袁滿道。
徐知禹正要掛電話，又聽她說：“我跟你一起，你把地址發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