針剛剛下完,外麵忽然一陣嘈雜的腳步聲,接著我聽見太醫給皇上太後下跪的聲音,“怎麼來的這麼快?”我一驚,忙的從晨貴妃的床邊起來,走到窗前掀開簾子,隻見連外麵都跪了兩個太醫。
加上廳裏的,應該不下於四個。
“怎麼辦,怎麼辦?”我從窗前退回來,就算我醫術再好,也不可能在幾分鍾內讓人體的脈象紊亂啊。
“許小姐。”徐姑姑顯然也看見了,“晨娘娘……好像暈過去了。”
我再次驚訝,晨貴妃的脈象雖然薄弱,但也不至於暈過去,我下針也不重啊,“怎麼回事?”我忙的再次給她把脈。
“晨娘娘看見針就會暈過去的。”萱姑姑解釋道。
我去!
這是暈針啊,和暈血是一個道理,嚇的我,心髒病都出來了。
我聽見外麵皇上讓太醫進來,接著就響起了敲門聲,萱姑姑本來幫我扶著晨貴妃,被敲門聲嚇的手抖了抖。
我忽然想到當初晨貴妃一個眼神,這萱姑姑提起凳子就準備給我砸過來的情形,當下便沉了聲音,“萱姑姑,鎮定一點。”
我的聲音明顯的叫的她心裏一震,又是輕顫了一下,接著說:“許小姐,怎麼辦?”
“去開門。”我看了看外麵,“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我頓了頓,看著她走出去幾步後我又忙得上前拉住她,“待會他們如果要號脈,你就找借口拖延一下,盡量延遲時間。”
萱姑姑直了直身子,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去拉開了門。
晨貴妃的房間並不是像一般的閨房,開門就能看見床,她的床和門之間還有一段距離,中間用流蘇隔開,那淅淅瀝瀝的小珠子讓外麵的看不清裏麵的情形。
“有勞各位太醫了,但是現在許小姐正在診治,還請稍後片刻。“萱姑姑動作和說話總算恢複到了從前。
我手扶在晨貴妃的手腕上,希望脈象亂一點,再亂一點,著急的坐立不安。
“皇上讓臣等接受,可讓許小姐休息了。”外麵的一命太醫說著話,接著從門口魚貫而入,將藥箱放在桌上。
我從流蘇看出去,他們好像是在把自己的家夥事都擺出來了,就等著給晨貴妃看病了。
皇上下令了,我便不能再拖,不然外麵的人都會起疑心。
我一不做二不休,伸手就把晨貴妃頭頂的針拔了,“萱姑姑,你進來幫我一下,晨娘娘身上的血又滲濕了帕子,得換一張。”
萱姑姑聽完便掀開簾子進來。
我鬆了口氣,換帕子要一會兒時間,這種時候他們不會進來的,“接下來怎麼辦?”萱姑姑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