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個人很熱情,但是當我冷血起來,連我自己都害怕,所以我把戒指扔進河裏的時候,沒有一絲的猶豫。
夏景容被我的動作驚到了,他抬手想要阻止,卻被我眼裏的冷漠給阻擋了回去。他忽然就笑了,“傻丫頭。”說完,他縱身一躍便跟著跳了下去。
我沒有看他,轉身緩緩離開。
有些物,有些事,有些人,不必留念的時候,就不要假惺惺的故作姿態。
我沒有回府,而是去了一家靠河的酒館,點了很多菜,一個人坐在窗戶邊上,太冷清,終究是太冷清,“夜梟,你去找五皇子,看看他在做什麼。”
“五皇子?”夜梟皺了皺眉,“嵐風說,不能讓你單獨見這個人。”
“沒有一輩子的敵人,也沒有一輩子的……情人。”我笑,“再說不是還有你嗎?”
他頓了頓,知道我這次受傷嚴重,也沒有回嘴,便開門去了,但是剛出去,便進來一個人,我仔細一看,這人的身形和夏景容一模一樣,分明就是雷閣的那個假公子,隻是他今天沒有帶上麵具。
一張臉上和夏景容有八分相像,我不由得失笑,他居然也和我一樣,找來一個替身。
他沒有我的邀請就坐在我的飯桌子上,自給自足的倒了酒,飲下一杯後抬眼看我。
“你不怕我下毒?”我隻是掃了他一眼便重新看向河麵,“七步倒。”
“嗯?是哦。”他忽然反應過來,“你的確可惡,被你迷暈的侍女現在還沒醒。”
我沒有接話,這可是我最後的一招,怎麼可能那麼輕鬆的就醒了。
“看來還是他最了解你。”
我現在不想聽任何關於他的消息,他能幫夏錦容把我困在雷閣,就能幫他做說課,
“慢走不送。”我說完把我懷裏的酒壺狠狠的扔過去,他卻輕而易舉的接下,連一滴酒都沒有灑,“滾。”我冷冷的說。
他嘖嘖兩聲,嫌棄我的脾氣太大,放下酒壺,“真不知道他喜歡你什麼,狂妄放肆,三從四德你沒占著一樣,除了長的漂亮,你還有什麼?憑什麼把他迷的神魂顛倒?你就注定一輩子嫁不出去。”
我轉頭看著河麵,麵無表情,“我問你,我不靠著男人吃,不靠著男人住,我要男人來做什麼?男人,隻是一個生孩子的工具而已,可有可無。”
“你……”他蹭的站起來,我把全部的男人都一竿子打死,他受不了了。“好你個許甜兒,你真是女人中的敗類。”
“滾,趁我沒發火之前。”我淡淡的說。
其實我也不會發火,因為我覺得已經沒有任何一樣事情,能讓我動容了。
“你給我記著,”他站起來,“別說他不娶你,就算要娶你,也得先過了我這一關。”
我沒有理他,也沒有在意他的話,更加沒有去想他們間不一般的關係。
我隻是靜靜的坐在這裏,許久之後,還是覺得乏了。於是不再等五皇子,起身去了上客酒家。
這裏已經被嵐風整理了一番,裏麵全是孩子,其實說是孩子,還不如說是小大人,他們大的都比我高很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