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聽了我的話挑了挑眉,“進來的每個人都這麼跟我說話,但是她們都死了!”說完仰起頭冷冷的笑著,“我要做下一個我可以成全你。”
說其他的我倒是信,唯獨這個不信,我把手上的鐐銬提了提,估了估重量,“你殺了我,你的錢就沒了。”
我這一句話剛出口,她反手又給我一巴掌,我忙的抬起鐐銬去擋,她不妨一巴掌拍在鐐銬上麵,頓時痛的齜牙咧嘴。
“如果你放了我,我給你一萬兩。”我接著說,“剛才那個男人你認識嗎?他是北齊被廢掉的太子,逃出來他自己都自身難保怎麼給你錢?而我不同,你可以跟著我去拿。”我壓下話語主動權,對這貪財的老嬤嬤循循善誘。
“你……”痛過之後她直起身子,指了我一會兒,“來人,讓她把院子裏的花全部剪齊了。”說罷轉身走了兩步,“待會再找你。”
我從她的眼睛裏看見了貪婪,心下便放心一些。
拖著重重的鐐銬,隨著仆人拐彎來到了一個花園裏,竟然見到了十多個和我一樣的人,隻是他們帶的都是第一次小斯拿來的那種的鐐銬,要輕的多。
“這是什麼地方?”我問帶過來的小斯,他也沒回答我,伸手把我往前一推,然後遞了一把巨大的花剪給我,指了指麵前參差不齊的月季,示意我現在的工作就是剪他們。
這工作看起來簡單,但是做起來卻真的很難,先不說拿這麼重的花剪很費力,就是手上的鐐銬就夠重了。
而且我現在渾身力氣都沒有,手臂和肩膀的連接處還腫著,鑽心的疼,提著鐐銬都感覺雙手又要脫臼似的。
那小斯見我提剪刀就用了半天時間還沒有提起來,一下子怒了,伸腿就踹過來,我忙的躲開,卻躲避不及被一腳踹翻在地。
不遠處的那些女孩紛紛轉頭看我,卻不敢低聲細語。
“你瘋了,沒見我在做事嗎?”我不甘心的看著這個同樣瘋狂的下人。
他指了指花,又指了指我手中的花剪,接著又上前一步想要踹我。
這什麼跟什麼?這兒的人怎麼都這麼暴力?眼看著他的腳就踹過來了,我無法避開,隻能咬著牙忍受,但是預料中的挨打並未來臨,難道是他臨時大發慈悲了?我忙的抬起頭去看,卻見一個女人擋在了我的麵前,她並沒有阻止他,而是替我挨了一腳。
“管事,她剛來不懂規矩,還請你手下留情。”這女人低聲說著,聲音無比清秀。
那小斯看了她一眼,又看了看我,憤憤的指了指我們兩個,轉身走走了。
“謝謝。”我對著她的背影說。
她沒有立刻轉過身來,而是看著那小斯離開的方向歎了口氣,“在這裏,你依著他們總要好過一些。”說罷,抬步走入了那些女子之中。
我看見她的側影,清秀唯美。
沒人來監督我,但我卻要做好手上的事情,目的隻有一個,少些關注,便多一些逃生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