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再次把臉埋起來,“三皇子呢?你怎麼會出現在這裏,如果被他看見怎麼辦?你知道從哪裏逃出去嗎?”
他伸手勾住我的下巴把我的臉抬起來,“說你傻你真傻,三皇子早就被我幹掉了,剛才和你同乘一車你都沒看出來嗎?”
“什麼?”
“許甜兒,你看著我。”他很是無奈。
“看著的。”我連眼睛都不眨。“你是說剛才的三皇子是你假扮的?真正的三皇子已經被你幹掉了?是什麼時候的事情?”
他鬆了口氣,“算你還有救,幹掉三皇子的時候你不是在嗎?那晚你特意去看了的。”
“不是說沒幹掉嗎?”我更加不懂了。
“為了試探五皇子。”他放開我,從腰間拿出一張深藍色的方巾,然後扶助我的肩膀,將方巾伸到我的脖子處,我縮了縮身子卻被他緊緊抓住,“別動。”他說著像是在給我擦拭什麼,“做飯像是去了一趟戰場一樣,真慶幸你還活著。”
我白了他一眼,“其實挺好吃的。”
他手上動作一頓,“做給別的男人,你居然沒有多放鹽?”
我低下頭,這人小氣,我不能往這上麵帶。“那五皇子你試探出來了?”
“嗯,他把你賣給了我。”他點頭。
我心裏緊了緊,“你是說,從他把我找到帶進五皇子府的時候,就已經派人通知了你?”
“是,他說找到了我想要找到的人。”
“看我不撕了他。”我咬牙。
有些人,麵目和善不犯大錯,你以為他隻是不靠譜而已,卻不知道他的心早已經是黑色。五皇子給了我那麼重情義的一麵,卻不知道還給我留了一把屠刀。
這就是被人賣了,還幫人數錢。
“撕了他就太便宜了,這個國家,始終需要一個名正言順。”他一邊給我擦拭,一邊說著。
我微微吃驚,他隻要坐上王位,那就是名不正言不順,像要名正言順,隻能……“你要用三皇子的身份活著?”我猜測地說。
“那怎麼寵你?幾天不見,你變笨了。”
“我一直很笨,我不笨怎麼顯得你聰明?”我懟了他一句。
他隻笑,並不和我鬥嘴,“我帶你走吧,明天夏錦容將處斬,少兒不宜。”
“又不是沒看過殺人。”我偏頭。
他不再說話,拿出人皮麵具帶上,瞬間,我感覺三皇子又回來了,稍稍退了一步。夏錦容這個人,我覺得應該給他一個奧斯卡。
帶上麵具,身上便充滿著沙場的戾氣,他眼神稍冷的看了我一眼,“車在後門,走吧。”
我還不太適應不同的他,腳步遲疑了一下,他便不耐煩的握住我的手,拉著我走了,隻是那手,很溫柔。
因為有他開路,所以我仿佛又回到了以前,再不怕什麼通緝了,上了馬車,他一路把我帶到了郊外,也許是這麼久的不安穩,我趴在他的腿上,也不知什麼時候竟然睡了過去,醒來的時候已經是夜涼如水。
我沒看見夏錦容,馬車裏隻有我一個人,我揉了揉眼睛,打了個哈欠,掀開馬車簾子跳下去,沙澤恭恭敬敬的站在馬車旁,見我從馬車探出頭來,忙的退後一點,“夫人,公子讓您在這裏休息。”說著側了側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