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抬頭看向來人,頓時懵逼了,來的不是別人,是那個說跟我斷絕關係的霧中仙,他冷著臉站在我的門口,不同的是,他也穿著夜行衣,“你怎麼在這裏?”
“你被迫害,我怕回去被人抽經扒皮。”他瞪著我,“你是不是要走?”
“是。”
“不回來了?”
“不回了。”
“不念想有些人了?”
有些人?還有誰?夏錦容嗎?天知道他在哪裏?我在想他是不是準備在我和五皇子成親的時候出來搶親,這個人,總喜歡出其不意。
我沒有回答他的話,隻是推開他,“別提他。”
“不想知道之後發生了什麼事情?”他好像要故意逗我一樣,有意無意的拋出一個梗。
“想不想知道都不影響我現在離開。”我給了他一個白眼。“不走的話站一邊兒去。”我歪了歪腦袋。
他看了我一會兒,“我還想活命。”說罷伸手提溜著我就往外走。
也不知道他是怎麼知道這裏布局的,居然巧妙避開了所有人,在我還沒反應過來之前,已經離那院子一公裏了。
我眨了眨眼睛,看了看伸手不見五指的夜色,忽然瞅見兩個細小的亮光出現,接著他養的雕兒便飛到他的肩頭,“走了。”他自顧自的離開,甩下我就走。
“喂,你告訴我,你到底是誰?和丟下我的那個女人什麼關係?”我站在原地沒有動,這個人是我熟悉的親愛的師父,卻也是突然變成陌生的人。
他停下腳步,轉頭看我,我看不清他的臉,卻聽他忽然歎了口氣,“如果你不介意,可以叫我一聲舅舅。”
我沉澱片刻後,忽然倒吸一口涼氣,不自覺的退後幾步,幻聽,一定是幻聽,但是我不能再問他一次,因為我怕聽到確定的回答。心裏發慌,我掉頭盲目的往回走。
“你去哪兒?”
我後領子忽然一緊,就被提起來,然後硬拽著被他拖到了不遠處的馬車上,掀開簾子將我塞進去,然後一打馬兒,馬兒不需要人駕駛,自己拉著車走了。
我不妨滑到裏麵,頭撞到了馬車壁上,然後便緊緊的縮到了裏麵,偏開頭不看那個大刺刺坐在門口的男人。
“過來,其實我很期待你叫我一聲舅舅。”他忽然說,“我現在就帶你去見你娘,免得那個丫頭整天催命一樣問我你好不好。”
“我要下車。”我憤怒的甩頭看他,“放我下去,不放我我就跳車了,你信不信我現在就把車砸了。”
他冷哼一聲,藐視我,“你的那點脾性我還不知道?你可以試試,看我是怎麼讓你渾身無力的,我的藥,你注定無藥可解。”
好吧,和師父鬥及時,徒弟永遠得不到什麼便宜。我把臉一揚,“聽你的口氣她應該很關心我,你可以試試看我會不會說你虐待我。”
他沒有立刻接話,隻是看了我片刻後才道:“小丫頭……騙子。”
“您教的!”我說罷就往門口爬,冷不防的一個人突然跳上馬車,我忙的把手縮回來,免得踩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