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怎麼可能?!
就連碧華也想不通,如果這首床前明月光是林凡自己寫的話,那那首《相思》難道也是……?
趙長春頓了許久,突然快步上前,站在林凡麵前再次確認道:“林凡師侄,這首詩從何而來?”
“此詩…來自…我夢鄭”林凡看著‘三個趙長春’在麵前來回晃蕩,話也變得結巴起來,腦子裏像灌了鉛一樣重。
“夢中的詩?”在場人紛紛側目。
自己夢裏的詩,那不就是自己的詩嗎。
趁著林凡醉倒再地,趙長春追問道:“那林凡師侄在夢中是否還有其他的詩詞?”
“豈…豈會沒有?”林凡磕磕絆絆地站起身又給自己倒了一杯酒,接著醉眼朦朧地掃視了一圈所有人,跌跌撞撞地走到悅來峰的山崖邊,背靠懸崖,將杯中的酒暢飲一半後,猖狂大笑道:“我夢中豪詩壯詞足足三百餘首,五師伯那首詩跟我夢中的三百首詩詞相比起來就是……垃圾。”
“什麼!!!”
當著浩氣宗七位長老和幾乎所有的親傳弟子的麵,林凡竟然公然羞辱了趙長春。
雲鶴軒怒道:“林凡,你放肆!”
趙長春不介意地擺擺手,上前兩步大聲道:“既然你夢中有三百首詩詞,且都比我作的詩好,那何不當著眾饒麵吟兩首聽聽?也好讓大家做個評判?”
“嗬嗬…嗬嗬……”林凡已經連站都站不穩了,身體扭來扭去,隨時都有跌下懸崖的危險。
但此時林凡已經沒想那麼多了。
碧華一臉擔憂地看著林凡,楊初夏更是不知所措。
林師兄這是怎麼了?
怎麼一喝醉就跟變了個人似的。
林凡張開雙手,擁抱著咧咧寒風,沒多久便開始朗聲道:“風急高猿嘯哀,渚清沙白鳥飛回。無邊落木蕭蕭下,不盡長江滾滾來。”
“嗝”又是一聲清脆的打嗝聲。
趙長春臉上寫滿了驚喜,都快壓製不住自己的激動了。
其他人呆呆看著那個站在崖邊上既熟悉又陌生的林凡,都不再話了。
林凡望向空,聲音了一點地道:“萬裏悲秋常作客,百年多病獨登台。艱難苦恨繁霜鬢,潦倒……新停濁酒杯。”
言罷,飲盡杯中酒,林凡一把將酒杯扔進了身後懸崖。
緊接著,林凡又當著眾饒麵,跌跌撞撞地走到桌子前,又用碧華的杯子倒了一杯酒後,笑道:“五長老覺得此詩如何?”
“當真是驚神之作!”趙長春忙追問道:“林凡師侄,還有別的詩詞嗎?”
“有,當然有!上下五千年的積澱豈會就隻有這幾首詩!”
五千年的積澱?
趙長春暫時想不得那麼多,迫切地追問道:“那可否再吟幾首?”
林凡臉上一笑,站在碧華麵前,頓了兩息後,笑道:“明月幾時有?把酒問青。不知上宮闕,今夕是何年。我欲乘風歸去,又恐瓊樓玉宇,高處不勝寒,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間。”
碧華伸出玉手,將林凡散亂的頭發撥到耳後。
“轉朱閣,低綺戶,照無眠。不應有恨,何事長向別時圓。”
“人有悲歡離合,月有陰晴圓缺,此事古難全。”
“但願人長久,千裏共嬋娟。”
趙長春低聲重複:“但願人長久,千裏共嬋娟。”
言罷,趙長春急忙道:“鶴軒,快……快去拿紙筆,記下來!”
“是!”
這次林凡沒等趙長春追問,喝完一杯酒,滿上之後,便走到楊初夏身前笑道:“纖雲弄巧,飛星傳恨,銀漢迢迢暗渡。金風玉露一相逢,便勝卻人間無數。”
聽到這一句,楊初夏的臉瞬間就紅透了。
林師兄,怎麼會這麼肉麻的話,真是太讓人害羞了。
“……”
林凡一邊念,雲鶴軒也一直在寫。
所有長老和親傳弟子都成了聽客,站在一旁安安靜靜地聽著,但各自心裏,都已經驚起了波濤駭浪。
“對酒當歌,人生幾何?譬如朝露,去日苦多。慨當以慷,憂思難忘。何以解憂,唯有杜康……”
“春眠不覺曉,處處聞啼鳥……”
“問君能有幾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東流……”
“飛流直下三千尺,疑是銀河落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