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娘也不管林凡是不是真睡了，她不停哽咽道：“我這副臉皮是按照我以前模樣畫的，我之前長得就是這麼好看！比誰都好看！”
她聲音有點歇斯底裏。
“血陽宗的宗主曾是我的雙修道侶，沒有我，他不可能坐上宗主的那個位置，可…可等他當上了宗主之後，就喜歡上了另一個賤人，我這張臉就是被那個賤人害的，是她毀了我，是他們毀了我。”
林凡也沒想到她的故事竟然會這麼的…狗血。
不過林凡可不想管這種破事，既然蒲六和石頭兩個人都已經死了，這客棧自然也開不下去，自己該做的事也算是做完了，明一早繼續往南趕路就是了。
柳娘他們的出現也算給林凡敲響了一道警鍾，這越往風景秀麗的南方走，遇到的修士也越來越多，看來自己還得再心謹慎一點。
一夜這麼淺淺睡去，林凡除了知道柳娘的哭聲越來越之後，其他發生了什麼，林凡就不得而知了。
翌日清晨，林凡蘇醒過來，屋子裏蒲六和石頭的屍體已經不見了，柳娘也不知去了哪裏，林凡也不想過問，帶著黃狗一路走到樓下，剛一隻腳走出客棧……
“公子，請等等。”
已經卸掉那層臉皮的柳娘將一個包袱和一個酒葫蘆遞給了林凡。
林凡不解道：“這是？”
柳娘露出笑容道：“這客棧妾身不打算再開下去了，後廚這點牛肉幹不想浪費，公子拿著，就著這酒吃路上也能解解乏子。”
“那你以後想做什麼？”
柳娘苦笑道：“好不容易修到了金丹境，以後還是好好修行吧。”
林凡點頭一笑：“嗯，女子臉上難看些其實不算什麼的，你日後好好修行，等修到了無垢琉璃之軀的返虛境，興許能讓這臉上的疤痕褪去。”
“真的嗎？”
“自然是真的。”
柳娘又道：“妾身還想問公子一個問題。”
“你。”
“妾身要是臉上沒這些疤痕，算是好看的女子嗎？”
愣了一下，林凡擠出笑容道：“算的。”
林凡完，轉身就走了，留在原地的柳娘呆滯了半，突然撲哧一聲大笑起來，笑中帶淚，又哭又笑……
往南又走了十裏地，林凡終於看到一座比之前所有經過的縣城都要繁華的城池，就連城門口都擺著幾十家商販，一幅欣欣向榮的大好局麵。
更讓林凡覺得不可思議的是，城門口進出的人有不少都是修行人士，看來也不是所有人都和自己運氣一樣好，從修行一開始，便在靈氣富足的仙山之上。
林凡慢步走上前，在城門口一家人滿為患的茶館裏坐了下來，一個滿頭白發的老頭端著茶壺走上前，笑著問道：“客官，是要喝茶嗎？”
“嗯。”
話音剛落，麵前便多了一個茶碗，老頭將茶壺高高舉起，順著尖銳的壺嘴，茶水噴射而出，這等手藝活兒，不練個幾年是斷然達不到這種地步的。
“客官，請慢用。”
林凡微微頷首，老頭便又拿著茶壺離開了。
喝茶的同時，林凡也在打量茶館裏其他客饒境界，巧的是，林凡身後兩個青年便是兩位金丹境的修行者，與此同時，兩人也暢聊了起來。
“李兄，這梁陽城怎滴如此熱鬧，是要發生什麼大事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