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天色灰蒙蒙的一片,但見兩個人影悄悄離開了芒城西北角的木屋,他們的身影慢慢消失在樹林邊際。
牛飛很清楚,刁雪靜要到什麼地方去,不過她走的這條路,剛開始似乎很陌生,而且有點折騰人。
這是一條山路,路途異常的崎嶇不平,而且比平路要黑暗些,強勁的山風呼嘯作響,路是很難走。
所以牛飛這個還帶有童稚之氣的少年,他跟在刁雪靜的後屁股,刁雪靜一點也不覺得奇怪,也不覺得他的動作突兀,總以為他還是個孩子,所以心裏的歸屬感很強。
來到一處地方,牛飛和刁雪靜幾乎同時停下腳步,他不用去瞧看,光用耳朵聽,便知道右側是深淵,沒錯這就是絕壁穀。
牛飛對絕壁穀可謂記憶猶新,邊緣地帶更是險象環生,即使有點實力的修士,沒有萬全準備的情況下也會發生意外。
他們走在絕壁穀邊緣,放慢腳步沿著細長的懸崖向前走,左邊的刁雪靜把外翼的牛飛擠得步步都在懸崖最邊緣處。
牛飛明知道這是一條危險的道路,可是他走在外翼,絲毫不懼。一來,他膽力素來倔強,二來,他每走一步,都會停下來穩住身體,絕不會搖動以至於失足,三來,牛飛左邊的刁雪靜還伸手勾著他的臂膀,縱使失足,有她拉上一把,必會轉危為安。
有了這幾點原因,他便義無反顧,繼續默默前行。
大概走了十多步,一股強筋的山風從陸地向山穀方向吹來,使兩人晃晃悠悠身子都傾斜了一些。不過,還好並沒有讓兩人失去重心,又堅持了一會兒,山路終於寬敞了一些,兩人才加快速度安全度過這條狹長的道路。
路上。
牛飛覺得很奇怪,為什麼寬敞平坦的大陸不走,非要選擇這種危險的懸崖峭壁。
沒有問,他隻是猜測,也許是為了保密。
......
此去陳國有千裏之遙,路途上的艱險就是一種曆練,整個過程走完也許比自己苦練三五年還管用。一來,此行是去調查刁雪靜全家被殺的真相,二來,借機報名參加聖域每十年一次的排名爭霸賽。
行走了三個多時辰,此時,天色已經大亮。
道路已經並入正軌,也就是當時牛飛前去解救刁雪靜的那條路,旁邊有一條河流,河流水勢有些湍急,兩人都有些口渴,想要在河邊補充一下水分,順便休息一下。
片刻間,河中一個漂浮的黑影引起了牛飛的注意,他拍了拍蹲下取水的刁雪靜的肩膀,接著手指向陰影指去,“姐,你看那邊。”
刁雪靜起身抬起頭,順著他手指移動的方向看了過去,瞬間驚訝地叫了一聲,“有人淹死啦......”
隻見隨水飄來一具女屍,服飾華貴鮮豔,一般貴胄富家女子的打扮。
還沒等待他們探查明白,上遊又飄來一具女屍,同樣是這種裝束。
牛飛很利索地從納物戒中取出了一根細長的兵器,這隻兵器通體發紫,是一根長槍,把屍體打撈靠近岸邊,瞧了瞧的確已經死了。
兩人看了一會,發現這兩具屍體都是被同一種利器所傷,傷口都一樣,而且詭異的是兩人的鮮血都被吸幹,借著水分他們才恢複了一點飽滿臃腫的體態,不然,現在看到的早就是一具幹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