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他忽然發現祝少融頭巾上插著的大孔雀毛正在迎風飄揚,心頭不由得一陣恍惚。
他怎麼會有這個東西?
正在怔營,池慕寒的劍已經欺在眼前。鬼塚急忙閃身,劍鋒劃過了他的臉頰,留下了一道血痕,蒙麵的黑布也掉落下去,露出了一張近乎於鬼怪的麵容。
那張臉遍布傷痕,但卻不像被人殺破的,而是先自帶。顯得整個麵容都十分恐怖,猛然一見讓人心頭惡寒不已。
那軟這才恍然,為什麼他每次都帶著麵罩了。
鬼塚見真容暴露,氣得青筋暴突,憤怒至極。他猙獰著臉連出數劍,即是進攻也是泄憤,但招式毫無章法,都被那軟和池慕寒輕易躲閃開了。
兩人借機反擊,鬼塚有些慌亂,連連撤退,但這卻給陣勢的平衡打破了。隨著空穴沒空間越來越大,姚光南的士兵也跟著越湧越多,但那軟二人卻仍渾然未察。
終於,祝少融那邊先支撐不住了,身上中了好幾箭,連連慘劍
那軟一分神的功夫人已經被出手迅速的鬼塚擄住了。
鬼塚將劍抵在那軟身前,威脅道:“池慕寒,如果你不放下武器,接下來等待你的將是兩具屍體。”
見此情形,池慕寒也隻能無奈地鬆開了握劍的手。
姚光南命令士兵卸了幾饒武器,冷笑道:“公主您放心,現在我不會殺你,因為陛下有令,要讓你們那家的人活下去,他要讓你們親眼看到被北周滅掉的澤花國反過來再滅了北周。他要你們向他跪地稱臣。”
池慕寒冷笑:“姚光南,你認為替那瑧抓住我們,他就能饒過你?”
姚光南皺眉問:“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池慕寒道:“那瑧若是真愛澤花國就不應該殺光那裏的遺民,而你,正是動手殺那些澤花國百姓的人。”
姚光南爭辯道:“當時陛下為了隱藏身份忍辱負重,屠殺優婆山也是不得已的,上會原諒他的。他命我做這種事情實則更加證明我是他的心腹,他怎麼會殺我?笑話,笑話,哈哈哈哈……”
池慕寒道:“那瑧忍辱負重?好,他為了保護自己假北周皇室的身份可以殺掉他的澤花國子民,哪他屠殺優婆山的事情傳揚出去了,他也一定會將罪責推卸在你的身上,讓你替死,替他遭下人唾罵!”
姚光南眸中一凜,隱隱間產生了惶恐。莫長老道:“姚將軍,別聽他蠱惑,他這是在挑撥你和陛下的關係。別跟他再廢話了,快動手吧!”
那軟一驚:“你們出爾反爾,不是不殺我們的嗎?”
姚光南也恢複了常態,冷道:“我過不殺你就不會殺你,我要殺的是他。”
他手指著祝少融道。
“為什麼?他是南疆太子,殺了他會出外交爭端,而且那瑧和他也無冤無仇。”
那軟萬分不解。
池慕寒道:“公主現在還不明白嗎?雖然那瑧並不想,但祝少尤的母妃鉤吻夫人卻想啊!她要我們來找祝少尤的頭顱本身就是一個陰謀,因為她事先已經通知了那瑧,讓他派人在這裏埋伏。我的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