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宋澤這一副一本正經,正襟危坐的樣子。
倪葉有了深深的挫敗感:
想我影後倪葉,當世萬人迷,走哪裏不是前呼後擁粉絲滿地,這世界上還有我誘惑不聊男人?
看我這雙秋水碧波的桃花眼,看我這嬌豔欲滴的紅唇,看我這大胸這細腰這美腿。
你竟然敢無動於衷,你是不是瞎!
要不是看過你的八字,還真以為你不行!
宋澤看著她一臉期待,那誠懇勁簡直讓倪葉上頭!頓時覺得沒了興致。
沒好氣道:“我困了。”著也不待宋澤反應,直接躺下蒙頭就睡。空留宋大人怔在原地,用修長的手指摸摸鼻子,輕聲道:“抱歉,是宋某唐突了。”
是了,父親新喪,家人蒙難,還被追殺,本已經心力交瘁疲憊不堪,大半夜他竟還讓人吟詩詞,那豈不是戳人心窩子,故意挑起別饒傷心事。
心下懊悔不已,他今夜真是連連失策,腦子如漿糊。
轉過身重新坐下,持起筆認真看起公文來。忽而抬頭:不知葉國師這般的修行者,一般夜裏都做什麼?修行會是怎樣的,打坐麼?
身後的葉國師正在修行中,她順氣了一遍又一遍,才忍住沒起來掐住宋澤的脖子,扒光他的衣服,吊到房梁上。
偷偷將被子掀開一條縫,宋澤正背對著她。寬肩窄腰,隨著呼吸,一張一弛起伏著。
切!這種禁欲係的悶騷男,最討厭了!
剛亮,倪葉就被人搖醒。昨夜的欲求不滿和起床氣一股腦上了頭,蹭地一下坐起身。
迎麵一張好看得怒人怨的臉正心翼翼看著她,看得她要殺饒火氣頓時消了一半。隻得扯出一個笑來:“該回去了是吧。”
宋澤點點頭:“江姑娘的馬車已經準備好,我遣了十個護衛送你回去。”
“多謝宋大人。”倪葉很自覺地扶著他胳膊起了身,這家夥竟還抽空去洗了澡,身上幽香幽香的,這種撩人而不自知的人最討厭了!
坐在回大葉寺的馬車裏,葉國師一肚子悶氣沒地方撒,麵沉如水。
江蘺裝個什麼勁的柔弱綠茶!我倪葉沒什麼耐性,竟然我一身美貌被羞辱了,下次強推!還治不了你了咋地!
氣吼吼衝回屋裏,殘焚見她麵色不善,蕩起壞笑來:“喲嗬,被拒了!”
倪葉睨他一眼:“人都抓到了?審出什麼來!”
“還沒審呢,這不等著你這個女魔頭嘛。”
女魔頭抄起桌上的匕首:“我被拒了沒什麼,但是敢來惹我的杯具了。”
殘焚跟了上來:“你這不是遷怒嘛。”
女魔頭:“人生不遷怒,氣往哪裏出!”
進了密室,六個黑衣人還掛在架子上垂著腦袋暈著。
“喲嗬,睡得還挺香。老頭幫我給潑醒了。”
“你這個女魔頭為何總是使喚本座?”
倪葉沒好氣地斜眼看他吼道:“給!我!弄!醒!”
老頭見她這一副要發顛的狀態打了個哆嗦,恨恨一擊掌風擊出,倪葉感到一股勁氣。
水缸中頓時騰起六條水柱,向六人門麵直撲而去。
“咳咳咳咳”,黑衣人被水擊中紛紛醒了過來,嗆了水掉著下巴劇烈地咳嗽著。
倪葉一腳向一名黑衣人腹部踢去:“咳你妹!快,誰派來的!老娘今沒耐性。”
黑衣人口中溢出血來,隻是翻著眼瞪著倪葉,掉著被卸掉的下巴嘿嘿笑著。
倪葉扭過頭:“毒藥都取出來了?”
殘焚將雙手籠在袖中,撇了一眼她有些不滿道:“取了,你吩咐的還能不取?”
倪葉身手捏住對方下頜,用力一提,哢嚓一聲下巴接了上去。黑衣人痛得額角青筋直跳。
其他五人閉了閉眼。
女魔頭左手拇指用力按住他額角的青筋:“這就疼了?真是廢物。”
右手持刀,用力一劃,黑衣人衣襟從喉嚨到腰腹被劃了開來,露出整片胸腹。
倪葉用拇指輕輕摸了一下刀劍:“這刀太快了!”著拿起桌上的瓷碗用力往地上一摔,瓷片脆響的碎裂聲在安靜的密室格外瘮人,彎身撿起一塊:“這個還校”
用瓷片尖按進對方鎖骨下方的皮肉:“誰派來的?”
黑衣人不吭聲,倪葉捏住瓷片的手,用力緩緩下滑,從鎖骨一直到腰腹,一條長長的血肉被刮了下來。
黑衣人痛得冷汗頓出,大口喘著氣。
倪葉並不理他,也不再開口詢問,一下一下用力刮著,似在刮一根黃瓜。還上癮了一般,全神貫注,似忘了要審問。
很快,黑衣饒半邊身體被刮出了十幾條血肉,鮮血淋淋。肌肉疼痛得一股一股無序地跳動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