亞伯的白色頭發梳得一絲不苟,身著淡藍色的貴族服飾,衣服上細密的裝飾讓他看上去頗為嚴謹,雖然裝飾很多,但是舉手投足間帶不起一絲聲響。
他雙眸之中閃爍著智慧的光芒,不過此時表情也有些凝重。
凝望著那一塊陰影,,堅定似又無可奈何,淡淡吐出兩個字:“死守!”,緊接著又甩了甩潔白的狼尾,道:“我們已經知曉了蟲族的計劃,他們沒辦法再用隱藏的那些螳螂人做手腳,隻能強攻。螳螂族的戰士固然厲害,但隻要不出城,就能守住!”
“是啊。”
安德烈點點頭,按照往常,區區十萬炮灰根本不是借助堅城的狂熊軍團的對手,蟲族進攻就防守,撤退時還會讓麥基帶著熊騎和部分棕熊戰士衝殺一陣,以減弱下次進攻的強度,畢竟守城物資也是有限的,總讓那些棕熊人在牆上扔石頭潑滾油真是有些大材小用了。
但是這次不同,有了螳螂人,要是再出去就回不來了。
“嘭~。”
安德烈一錘砸在巨大座椅的扶手上,堅定道:“死守吧!堅持十天,援兵就有了。”
“報告!”
“進!”
一名棕熊壯漢走了進來,握拳行禮,麵色凝重,卻有帶著幾分興奮:“軍團長、亞伯大人,蟲子們開始進攻了!”
“呼~”
安德烈似乎反而輕鬆了下來,一抹狠戾在眼中流轉,深吸了一口氣,喝道:“狂熊軍團,迎戰!”
“是!”
……
城上,安德烈穿著鎧甲,披風獵獵,三千名棕熊戰士手持手持鐵斧,嚴陣以待。
城頭上擺滿了滾木巨石,每隔幾米,支著一口碩大的鐵鍋,底下燃著柴薪,鍋裏是散發著惡臭的柏油。
城牆說長不長,連五千名棕熊戰士也站不下,說短不短,近乎千米的城牆一眼望不到盡頭。
站地滿滿當當的棕熊戰士將原本高大的城牆硬生生又拔高了近乎四米的高度,似乎連太陽的光芒也抵擋在外。
闕一狼鋒也在一旁站立,隻不過傷勢還沒來得及恢複,就又要迎來戰鬥,闕一是參謀長,自當以身作則,即便連站都站不穩,也要給戰士們樹立榜樣,狼鋒作為闕一的護衛,總不能闕一在這兒,他趴在床上吧。
獸族盡是如此,即便重傷,若是還未到下,就是再戰。
城下,密密麻麻的蟲族炮灰也在瘋狂的集結,兩千名獨角仙人手持利器,惡狠狠地盯著每一個蟲族炮灰,在嘈雜的軍陣中叫罵。
而後方,是整整齊齊的螳螂人方隊,因為已經暴露,他們沒必要再擠在巨蠕蟲的胃裏,相比炮灰方隊的嘈雜,他們靜默著,一絲不苟地用麻布擦拭著與生俱來的鋸齒長刀,仿佛世界上除刀之外再無他物。
他們時不時抖動小小的翅膀,在秋風中發出哧哧的聲音。
終於,最後一名蝗蟲人在獨角仙人的呼和中站在了該站的位置。多萊狠狠吐了口口水,一把甩起粗壯的軍旗旗杆,狠狠向前一揮。
“炮灰們!用你們卑微的生命,敲開哈德城的大門!進攻!!!”
每一名炮灰,眼睛裏充斥著鮮血,發出慘烈悲壯的呼喊,揮動著各色武器,抬著簡陋的雲梯,穿著破爛的皮甲,用血肉之軀,撞向了高大堅固的哈德城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