撒旦恢複了視覺,他低頭看向懷裏的幽熒,嘴角咧開個微笑,漆黑深邃的眼眸微眯,“現在能夠看清了……感覺果然比什麼都看不到更好啊。”
幽熒凝望著撒旦的臉沉默了片刻,然後輕聲道,“我感覺我的腳已經好了,你放我下來吧。”
“啊啊,算了吧,我可受不了你那慢吞吞的動作,”撒旦臉色黑沉陰鬱,他抱著她的力度更緊了些,朝著外麵邁去,“等會兒我去找找有沒有治好你腳的辦法,最好能快點下來走路,我可沒有興趣抱著你走。”
幽熒沉默著,沒再吱聲。她轉頭看向黑山羊的方向,卻發現那裏已經沒了他的身影。
她低斂了眸子,眼底深處晦暗不明。
……
撒旦抱著幽熒根據剛剛浮現的路標朝著離開遊戲區的方向走,空蕩蕩的走廊裏他們碰上了刺蝟,那個孤僻的女孩隻是厭惡地看了他們一眼然後被撒旦的眼神嚇跑了。
出了遊戲區,在岔路口處,一抹頎長的身影立在那裏。白夜依舊是那身整齊的白色西裝,雙腿被西裝褲襯托得筆直,麵容溫潤,眼角處有顆淚痣,銀絲眼鏡更為他添了幾分溫雅。
“怎麼又是你?!”撒旦語氣惡劣,他那英俊冷酷的麵孔隱匿在陰暗裏,眼神犀利而可怖,高大頎長的身軀比白夜還要高幾分。
白夜嘴角含笑,表麵上不被撒旦那陰森攝饒氣場嚇到,不過也隻有他自己知道他對撒旦是有多提防——撒旦陰暗的暴戾是他在這些人中最感覺具有威脅性的。
見白夜不回答,撒旦的眼神越發陰暗,吐出兩個字,“混蛋!”完,他抱著幽熒繼續朝著住宿區那邊走去,然而就在擦肩而過的瞬間,他聽見白夜:
“幽熒受了傷,你不打算處理嗎?”
白夜的聲音輕緩平靜,他微笑著看著撒旦的背影,而後果然,對方轉過身來陰沉沉地望著他問,“你有辦法?那就快點!否則老子擰斷你的腿!”
撒旦的語氣半點都不像是求人幫忙,而是赤裸裸的威脅。
“不用,撒旦,我的腳現在已經好了,不需要那麼麻煩。”幽熒低聲道,她低斂著眼眸,臉上依舊是麵無表情,淡然冷漠。
聞言,撒旦還想要些什麼,低頭看見幽熒那副淡漠的表情,想要的話似乎都堵在了喉嚨裏,他眼底的眸光暗下來,喉結上下滾動一下,低聲回複,“既然這樣的話,那就算了,不過……”
他的聲音突然低了很多,“不過,你能不能別總是這副表情啊,看的就頭痛。”
撒旦沒有再理會白夜,完全忽視對方的存在抱著幽熒直徑離開了。
……
晚餐的時候,幽熒自己慢慢地朝著餐廳的方向走去,腳踝處已經沒有那麼疼了。
她到了餐廳,掃了眼裏麵的人,沒發現黑山羊的身影。她用完晚餐,然後離開了餐廳,直徑去往了遊戲區。
遊戲區門口禁止非遊戲時間的牌子似乎會在遊戲結束後撤離。
幽熒心底隱隱約約感覺到了什麼,她似乎有些明白這個遊戲潛在的規律,她抬頭看向攝像頭對準她方向的監視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