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那些細碎的桂花被幽熒全部都扔下了樓,迎麵的風驟然間就大了些,狂風囂張地吹動,讓她忍不住抬了手臂擋住那風,當狂風驟然停止的那瞬間,她已經回到了原先的器材室裏。
身上沒有濕漉漉的感覺,剛剛在台上的場景就像是場夢。
但,原先落地玻璃窗的那麵玻璃碎了一地,連通的是另一個房間。房間裏,有個頎長的身影立在中間。
“你是……”幽熒看著對麵房間裏的男人,平靜地吐出三個字,“哈帝斯?”
男人轉身看向她,麵露驚訝,“幽熒姐?”
哈帝斯穿著休閑裝,但渾身自帶著無法令人忽略的氣場,他的眉眼明朗,皮膚白皙,是那種校園裏被重重女生包圍的學長類型,既沒有白夜那樣難以捉摸的詭測,更不像撒旦那樣陰晴不定。
“沒想到會在這裏遇見你。”哈帝斯微笑著走到幽熒麵前,低聲問,“你怎麼了?看起來臉色不是很好。”
“沒事。”幽熒搖了搖頭。
“我待在這裏好久了,找不到方法出去呢。”哈帝斯無可奈何地笑笑,看著幽熒的時候眸光亮了亮,疏朗著笑意問,“幽熒那麼聰明,能夠想到出去的辦法嗎?”
“可能。”幽熒走到相通的房間裏,四處望了望——這間房間跟剛才那間房間很像,不,不能用“像”這個詞來形容,這兩件房間分明就是完全對稱性的,隻不過,多晾金屬門。
她停下腳步沉默片刻,走到金屬門麵前,身後的哈帝斯就出聲了:“那道門好像沒有開關。”
聞言,幽熒掃了眼金屬門然後往回走,走到兩間房間的界限中央,她在那地碎玻璃麵前蹲了下,拾起其中一片。
見幽熒的動作,哈帝斯解釋道,“那裏原先是塊巨大的鏡子,不知道為什麼突然就碎了。玻璃碎片最好不要拿來玩,很容易割到手。”
幽熒將玻璃碎片放回原處。
的確,那些玻璃碎片是鏡子的碎片,而不是窗戶玻璃的碎片。
她站起身,在房間裏來回走動仔細觀察,在兩架跑步機中間的地麵上,發現了個奇怪的圖案。
灰黑色塑膠地麵上印著朵奇怪的花,不規則圖形,簡筆畫。
幽熒蹲下,用手觸碰那個圖案,嚐試性地按下——沒有什麼異樣發生,或許,隻是單純的圖案而已?
就在她站起身準備找尋其他線索時,哈帝斯目光驚奇地指著她的身後,語氣訝異地道,“那裏的牆壁上突然出現了一句話。”
幽熒轉過身,看見白色的牆壁上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了行紅色英文字,那鮮豔的紅色有些刺眼,她念出來那句話的意思:
“你有沒有特別喜歡的東西呢?”
與此同時,遊戲區最開始的房間裏,撒旦暴躁地使勁用腳踹著09號位置的地板,臉色陰沉地問,“喂!這玩意到底怎麼打開?我可是清清楚楚看到那個孩從地麵下出來的啊!”
撒旦的孩,是指刺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