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饒嗓音低沉而富有磁性,沉靜下來的撒旦有種成熟男性才擁有的威壓。
就在幽熒略微有些意外撒旦變得這樣成熟的時候,撒旦淩厲的眉頭一皺,臉色黑沉地道,“笨蛋一樣真是受不了!你知不知道你這個家夥耽誤了我很多休息時間?”
幽熒:“……”
撒旦直起身子,站起來,雙手熟練地往口袋裏塞進去,居高臨下地睥睨著還躺在沙發上的幽熒,語氣惡劣地道,“我可沒有心思跟你這個腦子有問題的家夥繼續交流了,快點睡覺!”
幽熒從沙發上坐起來,而後走出去,在關門的時候,她不經意望向撒旦那張冷酷的臉,男人側頭恰好與她對上視線。
“晚安。”幽熒輕輕吐出兩個字,關上了門。
撒旦凝視著那道閉合的金屬門,狂躁地抓了抓自己的頭發,單手遮住自己的眼睛,通過骨骼分明的手指,他的眼神可怖暗沉。
……
幽熒回到了自己的臥室,連房間的燈都沒開就拖著沉重的身子走到床邊。
她脫下厚重寬大的黑色外套,而後疲倦地往床上躺下,緩緩閉眼。
那件外套的位置離她不遠,散發著股淡淡的特殊氣味,氣味沉鬱,是撒旦身上獨特的味道,聞起來有種催眠福
幽熒輕輕睜眼,望著那件外套發呆,那把黑色手槍就裝在外套口袋裏,觸手可及。隻是望著那件外衣,她的腦海裏就浮現出撒旦那囂張邪肆的臉。
她翻了個身,麵朝著花板的方向。
“擺脫,還是陪伴?”幽熒喃喃自語,她的眼神突然間變得陰暗,“徹底消失的話,應該就不會有這種煩惱了吧?”
但,那股陰暗隻在她的眼底停留了幾秒鍾。
“不行,我不能這樣做,”幽熒雙手捂住自己的臉,“他是條生命啊,而且,他是撒旦……我不能那樣做,可是,可是……”
她的聲音漸漸消減下去,沒了接下來的話。
就在幽熒緩緩閉上眼快要睡過去的時候,一聲急促的電話鈴聲響了起來,“叮鈴鈴——叮鈴鈴——”
幽熒撐起眼皮,她沒想到撒旦會在這個時候打電話過來,她伸手拿起電話,預想的低沉嗓音卻沒有傳過來,對麵安靜死寂。
電話突然間斷開。
幽熒沉默著看了話筒一眼,又將它放回原來的位置,閉上眼。
這次,沒過半分鍾,電話鈴聲再次“叮鈴鈴——叮鈴鈴——”地響起。
她伸手接通,放在耳邊,但是話筒那邊還是死寂沉沉,沒有話。
很快,電話又切斷,響起“嘟嘟嘟——”的聲音。
幽熒低垂著眼簾瞥了眼話筒,而後又將它返回原處,而這次剛放上去又響起那刺耳令人頭疼的電話鈴聲。
電話鈴聲戛然而止。
幽熒望了眼手裏拔掉的電話線,隨意地扔到旁邊,閉上眼睛睡覺。
終於安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