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蝟畫的是副油畫,畫裏的人正是幽熒。
有些事情,隻能由她自己解決。
幽熒深思了片刻,而後走到刺蝟身邊,輕聲道,“刺蝟,你想恢複自己的記憶嗎?”
“記憶?”刺蝟畫畫的動作突然一頓,接著把畫筆放下,轉頭認真地看著幽熒,“我想,我想恢複記憶,我想知道自己是誰……不過,我不知道怎麼記起來過去的事。”
“我們去遊戲區吧。”幽熒輕聲道。
聞言,刺蝟突然沉默了,她怯弱緊張地看著幽熒,急迫地追問,“幽熒姐姐會陪我嗎?你會拋棄我嗎?你會不會不要我?你會救我嗎?”到後麵,她的聲音越來越。
幽熒還沒有回答刺蝟的話,撒旦先忍不住開口了,語氣惡狠狠的,“喂!能不能別那麼惡心的話?什麼叫做拋棄你啊?你是她誰啊?”
“幽熒姐姐是我的!”刺蝟凶殘地懟回去。
“你這個鬼,看來又是欠教訓!”撒旦挽袖子,從沙發上站起身,走向刺蝟,一副又要大幹一場的架勢。
“看誰教訓誰!”刺蝟第二人格冒出來,眼神都不對勁了,猛地站起身,凶殘的模樣跟暴躁的撒旦極其相似。
這兩個人又要打架。
幽熒已經預料到即將要發生的事情——這兩個打架可不是打著玩,每次都要危及旁邊的物品家具,組織選到這兩個人參加遊戲,有考慮到經費問題嗎?
兩個人凶殘地打成一片,幽熒站在旁邊遠離了些,她知道這時候自己開口喊停估計都沒用。
“砰——”
一個椅子砸到牆上。
“哐——”
桌子被掀飛。
幽熒退出房間,獨自待在走廊裏,聽著裏麵兩隻“野獸”的“嚎獎,還有那砸東西的聲音,她深深地歎了口氣,視線不經意投向走廊的盡頭,住宿區和遊戲區的岔路口。
刺蝟的過去,是是什麼呢?
幽熒穿上黑色大衣,帶上手槍,獨自去了遊戲區。
遊戲區走廊很別致,牆壁上隔幾步就掛有由相框裱起來的畫,空氣中有淡淡的顏料味,房間裏麵是畫室,有很多畫架立在那裏,也有的房間是整齊排列的桌子。房間後麵都有櫃子,裏麵擺滿了滿滿的畫具和顏料。
跟繪畫有關,果然是刺蝟啊。
幽熒嘴角抿著淡淡的笑,沿著走廊慢慢地往前走,透過玻璃窗看裏麵的場景,接著,她看到有間房間跟其他房間都不一樣。
其他房間都很幹淨,幹淨到像是新的,畫板上當然都是幹幹淨淨的。而這間房間,地上斑斑點點的都是染料,畫架上的畫板上都畫有畫。
幽熒推開門走進去,在畫架之中走動,視線掃過每一副畫,最後視線落在其中一副油畫上。
那副油畫的左下角畫有朵五瓣花——那朵花幽熒曾經在刺蝟畫的畫裏見過。油畫畫的是兩個女孩,手牽手,依靠在一起,笑的很開心。
那件悲贍事情,跟她的朋友有關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