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喧嘩聲夾雜著掌聲之後,一個全裸的人脖子上套了一個項圈,狗鏈牽著,爛泥一般被拖了上來了。
他的身上有很多的傷痕,猙獰滿目,粗的疊著細的,看得謝眺倒吸了一口涼氣。
拿著話筒的人說了一段話,觀眾席的喧嘩聲越來越大,謝眺聽不懂,就是聽不懂才不安,最後那人摔了話筒,砰的一聲,震得人耳膜發疼。
馬場上有人牽著一匹馬上來了,是一匹公馬,身下的**生龍活虎,漲得發紅發紫,直撅撅的一根粗壯。馬不知道是不是喂了藥,嘶吼著,發情一樣不安暴躁,一邊走一邊去咬韁繩。
拿話筒的那人拿著一桶東西,潑上了蜷縮在地上的裸體。他惡狠狠地說了句什麼,全場嘈雜之中,馬兒走脫韁繩,直撲著那人而去。
接下來的畫麵,便不能看了,公馬拱著,踢著,掙紮著將那人當成母馬,拚了命要把東西擠進去。
“不要…不要…”
謝眺的聲音慘烈,如同撕裂的布。
驚恐像冰水一樣潑向他,澆得他一身狼狽。
不要…不要…
沒有誰聽到謝眺無聲的呐喊,場下隻有那個男人撕心裂肺的慘叫聲,帶著血帶著淚,慘叫聲幾乎撕裂人們的耳膜。
謝眺如墜冰窖。
他想起曾經在國內也有人是這樣,把犯了錯的公關和幾匹野狗拉到一個房間裏, 拉出來那個公關下半身已經不能看了。這是懲罰,對下賤玩物的懲罰。
齊衡之帶他到這裏來……
這裏在懲罰犯錯的情人……
“別讓我去!”謝眺迸出一聲尖叫。
隨行的保鏢立刻就發現了不對,他們圍上去想確認謝眺的情況,卻被他伸手打開了。
“不要!!不要!!!”
那些穿黑衣服的人是要帶走他嗎?他是像一個嗎?
因為那些錯,要這樣被折磨羞辱嗎?
謝眺淚流滿麵,他臉色盡白,將自己蜷在一起,緊緊地抱著自己。
他的胃開始疼了。
眼淚像水一樣留下來,謝眺嚎啕大哭,已經完全失控了。
別拋棄我!
我不想去,我不想去,
齊衡之…齊衡之…
胃裏像刀攪一樣的疼。
他隻能空張著口,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
“你的小朋友很可愛。”
三人愜意地抽著煙,馬場上卻傳來一陣又一陣的聲浪,好像還有人拿著話筒講話,夾紮觀眾席的喧嘩,讓齊衡之心裏略略不安焦躁。
“怎麼這麼吵?”
“嗬,”金毛一聲嗤笑:“你知道A家族吧,掌握毒品的那一家族。前陣子鬧了一個笑話,說是他們家的繼承人喜歡上一個公關,為了那個公關鬧得家族裏意見很大,結果那個公關是個**,和一位富太太勾搭在一起了。”
歡場這種事情多了,齊衡之抽著煙沒做聲:“結果被那位深陷情網的大少爺抓到了,”金毛臉上幸災樂禍的笑容更盛:“這可不,他宣稱要給那個公關一個教訓,今天在這裏,也許要來一場好戲了。”
齊衡之瞥了嘴,圈子裏那些手段他聽說過,不是很雅致就對了。
他從不深究無關緊要的內容:“這次的事情,辛苦你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