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早上,陳青和歐陽雪騎馬來到鎮子附近一個丘陵,站在這裏能清楚地看到鎮子裏的狀況,一眼望去,鎮上到處都是巡邏的武士,走街串巷,排查過客。
“你在這裏等我,我去打探謝雲的下落。”陳青回頭看了眼歐陽雪,後者沒有易容,所以很容易被格桑族的武士認出來,隻能讓她留在這裏等消息。
歐陽雪沉吟不語。
陳青也沒再遲疑,拍了下馬背,徑直奔向鎮子。
“小心點!”看著陳青的背影,歐陽雪忍不住說。
“放心,死不了,我死了以後誰占你便宜?”陳青咧嘴一笑,很快就衝下山坡。
歐陽雪俏臉倏然間羞紅,狠狠地白了眼陳青,腦子裏不禁浮現出昨晚的畫麵,一雙美眸中盡是羞意。
陳青到鎮子外麵找了一棵枯樹,將馬拴好,步行走進鎮裏。
“都給我找仔細點,絕對不能放過任何一個可疑的人,王道林他們肯定還有同夥在鎮上,今天天黑之前,務必把他們給我找出來!”
陳青剛來到鎮上,迎麵來了一個騎馬的老頭,這人滿頭白發,胡須也是白的,一雙渾濁的眼睛深深地凹陷著,顯得顴骨特別凸起。
陳青認識他,正是紮西村的村長,紮西鴻烈。
身後是幾個肌肉虯結的武士,實力應該不弱。
見紮西鴻烈朝這邊走來,陳青下意識想躲起來,可剛抬起腳又收了回來,自己已經易容了,就連陸青和陸雪琪都認不出自己,更別說紮西鴻烈了。
想到這裏,陳青就站著沒動,麵前是一個販賣動物毛皮的攤位,陳青假裝挑選毛皮。
“客官,我這可都是正兒八經的好東西,全是從獵物身上扒下的,沒有人造的,您隨便選。”攤主是個五十來歲的紅臉漢子,說著並不標準的普通話。
陳青點點頭,隨手拿起一塊毛皮,一邊問:“老哥,這些人是幹什麼的?”
攤主笑嗬嗬地說:“客官,這話就得從頭說起了,您若不忙,聽我細細給你講……”
這紅臉漢子顯然也是個話匣子,陳青這麼一問,他便滔滔不絕地講起來,從格桑族的武士和古武學院的矛盾開端說起,然後又說到奸細,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就在昨晚,古武學院的人來鎮上,應該是想救被抓的八長老,可他們沒想到鎮上已經嚴密戒備,他們這次過來,等於是自投羅網。哈哈。古武學院裏麵的人,表麵上是正人君子,其實一肚子壞水。”
陳青忍不住皺了下眉頭,從他的感覺而言,李英傑應該不是陰險狡詐的小人,可格桑族的人卻對他怨聲載道,孰是孰非,陳青還真的不好分辨。
從他的角度來說,他總覺得李英傑至少比格桑慕寒好得多。
“老哥,那昨晚古武學院來的那些人現在身在何處?是不是全都被格桑族的武士抓起來了?”陳青問。
紅臉漢子擺手道:“我聽說昨晚那兩個人也都是一等一的對手,一個叫王道林,是古武學院的七長老,另一個叫謝雲,是古武學院護院隊長,實力都是超強的。昨晚陸青和陸雪琪兩人聯手,才抓住謝雲,至於王道林,聽說已經逃回古武學院去了。格桑族的武士擔心鎮上還有古武學院的同黨,所以今天才嚴密搜查。你肯定想問我為什麼知道得這麼詳細,對吧,不瞞你說,我兄弟也是武士,這些事都是聽他說的,嗬嗬。對了,你手上這塊毛皮不錯,如果喜歡的話,我給你優惠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