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候玉傑掛掉電話,侯文龍臉色複雜地說:“優優,爺爺可沒說要把孩子打掉啊,玉傑難得有個自己的孩子,這個孩子必須得生下來。”
陳優優將散落的頭發撩起來,“可既然這門婚事已經取消了,我是絕對不會留下這個孩子的,所以我肚子裏的孩子不能留,要怪就隻能怪他命不好,投胎投錯了人。”
陳優優的語氣還算平靜,但在場所有人都聽得出來,她言語之中的怨氣。
眾人麵麵相覷,侯文龍也擰巴著臉,頓了頓擠出笑容說:“孩子都有了,這門婚事哪能說算就算?優優,之前是爺爺考慮得不夠周到,爺爺向你道歉。”
侯玉婷張了張嘴,欲言又止。
陳優優見侯文龍當眾道歉,也是見好就收,笑了笑說:“爺爺,您別這樣說,我沒有埋怨你的意思,婚姻不是兒戲,所以我也不希望這門親事不了了之。”
“那是那是,嗬嗬。”侯文龍笑著點頭。
候玉傑他媽似乎想到了什麼,一口接道:“爸,既然優優懷了玉傑的孩子,我看不如盡快找個好日子,把這門親事辦了,您說呢?”
侯文龍點頭說:“我讚成,就看他們兩個人的意思了。”
候母笑著說:“優優已經表態了,玉傑肯定沒意見,依我看,這件事就這麼定了,他爸,你說呢?”然後看向候玉傑他爸,擠了擠眼,似乎在暗示什麼。
候父這個人的性格和司徒浩雲差不多,平時不怎麼說話,還算比較老實,家裏做主的事情,都是候母決定的。
候父見候母擠眉弄眼,於是就點點頭,說道:“我也沒意見,玉傑已經成這樣了,無論如何,也得留個後啊。”
侯文龍深以為是地點了點頭。
候母又說:“爸,既然玉傑已經有孩子了,那他是不是還可以繼承家業?”說到這裏,候母用餘光瞥了一眼候玉文一家,隻見候玉文的母親臉色鐵青,目光中充滿怒火。
可候母假裝視而不見,繼續說:“畢竟玉傑在同輩中的能力還是很出眾的,候家這麼大的家業,必須得讓一個有能力的年輕人來繼承,才能保證家族興盛不衰,爸,我說的有沒有道理?”
候玉文的母親張豔不高興了,冷言相譏道:“我家玉文到底哪點不如玉傑?別王婆賣瓜自賣自誇,更何況玉傑現在連個正常人都算不上,還想做家主,簡直就是笑話。”
“姓張的,你說什麼,有本事你再說一遍,看我不撕爛你那張臭嘴!”候母頓時怒火中燒,說話間就準備撲上去,教訓張豔。
候父急忙將候母拽住,勸她消消氣。
張豔也不示弱,跳起來說道:“來啊,你來啊,看誰撕誰的嘴!怕你我就不姓張!”
“張豔,你少說兩句!”候玉文的父親說。
“二嬸,你剛才的話也說得太難聽了,我都聽不下去了,不管咋說,候玉傑也是你侄子,那些話是你該說的嗎?”侯玉婷義憤填膺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