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七十章 愈發不利(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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魯純嶽一語言罷,放聲狂笑,大殿之中頓時充斥著他肆無忌憚的笑聲,好似一柄銼刀在摩擦著所有人的後槽牙,說不出的難以忍受。

“天忍教狗賊,死到臨頭還敢大放厥詞,我看你真是活膩了!”一聲暴喝傳來,隨即一條人影閃電般朝著魯純嶽撲了過去。

原來崔磊趕到了,魯純嶽的那句“宋豬”又剛好落入他的耳中,他又氣又怒,下手自然毫不留情,未至半途已是短刀在手,連人帶刀高高躍起,以雷霆萬鈞之勢斬向兀自狂笑的魯純嶽。

眼看魯純嶽避無可避,廣林大師突然一揚手,一道勁風打來,正中崔磊執刀的手腕。就聽“哎呀”一聲,崔磊短刀脫手而飛,整個人也被勁風所推,淩空翻了個跟頭落回地麵,仍收勢不住向後退去,直到撞上隨後進來的宋聞強,才堪堪停穩身形。

“你幹什麼?”崔磊氣急敗壞,早忘了先前的謀劃,指著廣林大師咆哮道,“少林想助紂為虐嗎?”

魯純嶽趁機道:“諸位看看,究竟是誰想殺人滅口?是我天忍教?還是這幫宋豬奸細?”

廣林大師歎口氣道:“魯壇主慎言,無論孰是孰非,都無需借助口舌之利。”

魯純嶽哼聲道:“罷了,事到如今,魯某沒必要搭理這些將死之人,大師還不速速下令將其拿下,難道要等我魯某人親自動手麼?”

“不忙。”廣林大師擺擺手,衝著魯純嶽露出一絲笑意。也許這絲笑意太過僵硬,以至於旁人看起來,竟好像是在向魯純嶽獻媚,“老衲還有幾句話想問問他們,等問完了,任憑魯壇主處置。”

崔磊終於察覺到不對勁,看著李仲飛怔怔道:“這究竟怎麼回事?”

“誰知道呢。”李仲飛苦笑道,“不過看樣子,成為階下囚的恐怕要是咱們啦。”

崔磊目瞪口呆,揉著仍有些發麻的手腕,扭頭怒視廣林大師道:“你們這些不知好歹的……”

“住口!”廣濟大師搶言打斷他的話,沉聲道,“從現在開始,方丈問一句,你們答一句,但凡有一個字不實,立刻拿下!記住,這是你們最後的機會,如何應對,自己好好掂量著辦吧。”

廣林大師再次擺擺手,衝李仲飛道:“李少俠,你們為何與魯壇主作對,除了金宋兩國恩怨,是否還有別的企圖?請一一道來,若是真如魯壇主所言,想利用少林,老衲便隻能做一回以怨報德的惡人了。”

李仲飛其實早已怒火難忍,少林擺明了要幫魯純嶽,那還有什麼辯解的必要?與其尋詞措句惹人嗤笑,倒不如就此痛罵一番,再拚個魚死網破來的痛快。

然而剛要開口斥罵少林背祖忘宗、認賊作父,他心中猛地一驚,急忙收住了話頭。

按理說,廣林大師如果真的想對他們不利,根本不用費這麼多唇舌,直接將他“無為軍節度使、征北破虜大將軍”的身份告訴魯純嶽便可,但廣林大師至今仍稱呼李仲飛為“少俠”,這就有些耐人尋味了。

或許廣林大師事出有因,又或許少林有著不可示人的無奈,誰知道呢?還是先按照廣林大師的意思將實情講清楚,等等看再說吧。

於是,李仲飛一指劉毅昆道:“劉統領一直在暗中調查魯純嶽,因此還折了不少弟兄,大師若想明白其中玄機,就請他來為大師釋惑吧。”說罷,衝著劉毅昆眨眨眼,又緩緩點了點頭。

劉毅昆也認定少林與魯純嶽已成了一丘之貉,麵露苦澀道:“有必要嗎?”

夾穀平玉深深望了李仲飛一眼,若有所思道:“你就聽李大哥的吧。”

劉毅昆無奈,深吸口氣道:“好吧,不管有沒有用,總不能讓真相跟著咱們進棺材。諸位大師,劉某業已查明,南京路數起賑災糧車被強匪劫奪,均與這個魯純嶽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