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
賀蘭喬是被念夭夭反擒著雙手,押上車,丟進家門的。
這會兒。
她雙手抱胸,倚在客廳沙發靠背上。
眉頭緊擰。
望著醫生給他手掌拍了片,然後拿著鑷子,一點點的挑開他掌心皮肉,拈瓷片渣子。
係統瑟縮地蹲在雲端角落裏,嗚嗚嗚不敢說話。
這個妖姬,揍人好痛!!
她以為自己跟男主合起夥兒來騙她?
根本就不是嘛。
不是合夥兒的。
男主騙男主的,它騙它的!
幫主神大人騙個媳婦兒,它容易麼它?
賀蘭喬看上去有些懶散地靠在沙發裏。
一隻手伸在醫生麵前,另一隻手時而微微攥起,目光落在念夭夭身上。
從剛剛吻了她手腕起,眼睛就沒從她身上移開過。
單純地吻上她的手腕,似乎,壓根兒緩解不了他身體裏的邪火。
他沒能成功地把她綁回家。
反而被她鉗製回來,扔給了醫生。
唔,好想懲罰她。
想看她眼尾泛紅,意亂情迷地哭著跟他求饒的模樣。
念夭夭注視著他手上的傷,卻覺那小子一直盯著她,跟頭豺狼似的,毫不掩飾眼底翻滾的欲望。
她不由瞪他一眼。
他眼波瞬間一斂,“唔,姐姐,疼……”
嘖嘖!
瞧瞧!
瞧瞧他這委屈的小可憐模樣,跟個懵懂的純情少年似的模樣。
要不是她手腕上被他吻出來的大片紅痕還在,她又要被他給騙了呢!
念夭夭冷哼一聲,“忍著!”
可憐的純情少年,水潤無辜的眸當即就染上一層薄霧。
他垂了頭,整個人蔫了吧唧,丟了魂兒似的。
“姐姐不愛我了。”
“姐姐不愛我了……她不要我了……”
一個勁兒地在那兒喃喃。
喃得新來的退休老醫生,都忍不住多看了他兩眼。
然後,帶著疑惑和譴責的目光,不滿地望向一臉冷漠的念夭夭。
這麼可憐的弟弟,哪個做姐姐的忍心欺負?
念夭夭無語凝噎。
個混蛋玩意兒,還在那兒給她裝!
疼什麼疼,又不是沒打麻藥!
【臭…香、香妖妖,男主剛剛真的沒打麻藥哦。】
係統小聲地囁嚅一聲。
怕大聲還要挨揍。
念夭夭就跟沒聽見似的。
【嗚嗚嗚!】
係統忽得放聲大哭。
“你哭什麼?”念夭夭頭疼。
係統扭頭,肉爪子捂著眼角淚水細流,撅著屁股對著她。
【嗚嗚,媳婦兒不疼媳婦兒不愛,自己家的主神大人,本殿下自己心疼。】
念夭夭:……
真是跟你家主神大人一樣的作!
念夭夭目光再次落在他血肉模糊的掌心上。
真沒打麻藥?
到底還是心疼的。
她剛想過去看看,手機響了起來。
一看,是權茨。
念夭夭不太想接。
但今晚這頓飯,有些對不起人家。
好歹要跟人家道個歉。
“喂,權總。”
電話裏,權茨溫和的聲音傳來,“念小姐,你弟弟還好嗎?”
“嗯,沒事。”
“他對你……”有沒有怎麼樣?
權茨本想這麼問。
但想起剛剛賀蘭喬黏糊糊地挨著她,被她一把擒住手腕,反剪在背後的畫麵。
他不由笑了笑。
她這身手,一般人還真占不了她便宜。
權茨話到嘴邊,也就改了口,“他對你過分依戀,冒昧問一句,他是不是精神上有些問題?”
念夭夭平緩的眉頭,不悅地蹙了起來。
“我沒有冒犯的意思,精神問題很普遍,我認識一些權威的心理醫生,可以介紹……”
沒等權茨說完,念夭夭語氣淡漠了幾分道。
“謝謝權總,我弟弟很好。”
賀蘭喬是有問題。
尤其今晚他的表現,讓她確認,他問題還很嚴重。
但從別人嘴裏聽到這麼說他,念夭夭莫名就有些不舒服。
權茨自然聽出了她的抗拒。
心底那份醋意,又冒出了頭來。
“好,如果有需要我幫忙的地方,念小姐盡管跟我開口。”
念夭夭剛想說聲“多謝”以示婉拒。
手機忽得被一把奪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