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好。”
念夭夭暈暈乎乎地點頭。
可差點忘了,今天是他心心念念要實現願望的日子呢。
到底想要什麼願望,竟讓他這般開心得提前慶祝呢?
念夭夭被他牽著上樓。
他在前,她在後。
大手和小手交握,十指相扣。
樓梯上鋪滿花瓣,幽深蜿蜒,仿若將人引領向一個隱秘的極樂天堂。
念夭夭仰頭望著他的背影,恍惚間想。
也不一定是天堂呢。
越是看上去美好的東西,越是有毒。
就像他這純粹美好的背影,怎麼讓她忽生出種被狼牽進賊窩的感覺呢?
直到兩人來到書房。
賀蘭喬鬆開她,打開一旁的保險箱,取出裏麵鑲著鑽的盒子。
念夭夭視線落在牆角一畫架上。
她不由走近幾步。
畫上,一條金色的美人魚,鮮血淋漓地被囚禁在牢籠裏,籠子外兩條血淋淋的大白腿。
念夭夭太陽穴一緊。
突突地跳。
“想逃?好啊,那我隻好砍斷你的腿……”
腦海裏忽的響起這麼句森冷幽怖的聲音,念夭夭當即酒醒了七分。
她下意識地摸了摸自己的腿。
“姐姐?”
“啊?”
念夭夭猛然嚇了一跳。
轉身一看,賀蘭喬正站在她身後,目光沉沉地望著她。
他那聲“姐姐”,跟腦海裏突然出現的“砍斷腿”融為一體。
念夭夭一時竟有種分不清現實與虛幻的錯覺。
呼!
她揉了揉太陽穴。
是她喝多了嗎?
“願望寫在紙條上,鎖在這個盒子裏,姐姐來打開。”
“嗯。”她點頭,朝書桌前走去,“唔?”
卻被他一把提了腰。
賀蘭喬緊走幾步,將人放到書桌上。
然後,捧著那隻鑲鑽的盒子,站在她麵前。
過於近了,他人幾乎是擠進了她月退間。
這姿勢曖昧非常。
念夭夭縮了縮腿。
她有些猶豫地打量了他一眼,直覺裏麵不是什麼好願望。
賀蘭喬盯著她那雙蔥白的指尖,她打開盒子。
取出紙條。
展開。
他眸色一下子晦暗了幾分,沉著聲:“姐姐,念出來。”
念夭夭看了一眼:“跟我做……”
做字剛出口,念夭夭猛然咬住了唇。
這個臭小子!
這麼直白的麼?!
“嗯?做什麼?”
賀蘭喬勾著唇角,抵過額頭,蠱惑的聲音在她耳邊暗啞低沉地誘問。
念夭夭臉頰臊紅,險些將那紙條摔他臉上去。
姐姐害羞了?
賀蘭喬得逞地笑,捉住她的手,沙啞而癡迷地念:“跟我亻故愛,說愛我。”
呼!
念夭夭深呼吸一口。
這隻色狗!
按理,就他這色狗屬性,這願望不稀奇。
但是,這是他一個月前寫下的願望!
是他生病期間,她哄他好好兒吃飯時,他就琢磨的這願望?!
念夭夭看向他的眼神都變了。
色狗都不足以形容他!
這就是頭藏得比深山老林還深的大尾巴色.狼!
念夭夭完全酒醒了。
紙條往盒子裏一扔:“這是兩件事,不作數。”
做,和說,兩個願望,超綱了。
賀蘭喬愣了一秒,眸色募地陰鷙:“你想反悔?”
“是你自己說一個願望的,這是兩個。”
念夭夭臉不紅心不跳,突然習得他耍賴的屬性,意外的好用。
“亻故愛的時候說愛我,這是一件事!”
“那你想先滿足哪件?”
“兩件都要!”
額!賀蘭喬咬了舌。
念夭夭眉梢一挑:“呐,你自己說的兩件。”
“唔!”賀蘭喬很是煩惱地擰起了眉,“姐姐現在越來越不乖了呢。”
可要好好兒地懲罰懲罰呢!
溫涼的大掌撫上她肩頭。
賀蘭喬用了力氣,將她摁住。
推倒在桌。
火熱的月匈月堂侵壓上來,大手扣住她的腕,不容她絲毫的反抗,細密的吻雨點般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