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夭夭陪著賀蘭喬度過了一生。
在下一個位麵醒來的時候,腦袋有些昏昏沉沉。
她掀了掀眼簾。
首先映入眸底的,是頂紅得似血的帳幔。
那般濃烈的血色,叫人心底瘨得慌。
她轉眸。
目光落在躺在自己周圍的,二三四五……一大片白花花的俊美肉.體上。
念夭夭眸中一瞠。
瞬間清醒過來。
她猛然坐起身,拉好自己身上的衣裳,抬手一道勁氣劈向頭頂帳幔。
血色帷幔墜落,蓋住床上那些亂七八糟的肉.體。
“係統…”
她一開口,室內奢靡的香薰嗆得她一陣咳嗽。
“原主跟他們……做了沒?”
她剛醒,不擔心自己的處境,倒是擔心這個問題?
【你猜?】
係統倚在雲端,胳膊枕在腦後,小短腿兒一晃一晃。
悠哉悠哉的。
欣賞著這妖姬難得的驚慌。
她一個妖姬,還擔心跟人做沒做,倒是知道要為男主守身如玉?
真是令它這個係統,很欣慰啊!
念夭夭起身下床,冷靜地打量了一眼奢華的寢殿:“我猜你想挨打。”
【…嗚哼!】
係統叉起了腰。
妖姬就是妖姬,看起來柔弱,骨子裏凶得很!
【沒做,他們太弱了,剛上.床就被原主辣手催花,折磨得暈過去了。】
係統不甘認慫地答。
念夭夭頓了下。
她不禁回頭,望了一眼大到離譜的床榻上。
三四五六七……一大片男人。
都暈了?
她低頭瞅了一眼,自己現在這具看上去有些柔弱的身體:“原主這麼厲害的嗎?”
【那當然!】
【原主可是堂堂魔教教主,武功稱霸整個修仙界,心狠手辣,奢靡縱.欲,跟你們妖姬有的一拚。】
念夭夭:……
好好兒說話,為什麼要踩她一腳?
“你對我們妖姬有些誤解。”
她不縱.欲。
係統“嘖”一聲。
【並不這麼認為。】
上個位麵,她跟賀蘭喬,每晚都要的人是誰?
寢殿外。
大長老醉無眠,手握折扇,焦灼地踱步。
“藥王你說,教主頭回開葷,就要了四五六七八…嗯,一大片男寵。”
說著的時候,他折扇一展。
遮住大半張臉,趴在門縫上,眯著眼往裏瞅。
“嘖,也不知道能不能活著從床榻上爬下來?”
這不。
他貼心地一直候在門外。
就怕教主受不住,一個不慎走火入魔,他連藥王都事先拖了過來。
正說著。
寢殿大門從裏麵打開。
醉無眠一個踉蹌,險些直接摔個大馬趴。
教主的貼身侍女,腳步匆匆走了出來。
“大長老,教主吩咐,進去抬人。”
“抬、抬誰?”
醉無眠緊張到結巴:“教主嗎?”
不一會兒。
就見五六七八九…個男寵,身上罩著血色帳幔,被抬了出來。
醉無眠狂亂地吞口水。
啥也不說了,教主威武!
他還是下去繼續尋找符合要求的男寵吧!
單單符合要求還不行。
體質還得更強悍一點兒!!
寢殿裏。
念夭夭張著雙手,侍女給她寬衣。
她一身紅衣,膚白如雪。
許是魔教教主常年積威,那張嫵媚妖冶的麵容上,帶著明顯的戾氣和囂張。
本是雙天生勾人的含羞眼眸,卻叫人一眼生畏。
念夭夭翻轉掌心。
一股勁實的黑霧騰起。
周遭驟然凜冽了幾分。
嗯,確實是個武功稱霸的,不比她在神域全盛時期差多少。
這般想著。
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