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
念夭夭任他抱著。
之後每日照顧他,發現他確實不容易餓。
可能是一直躺著,消耗也少吧。
他好像也不喜歡那些魚肉珍饈、穀物凡俗。
每次都是她逼著,才肯多喝一碗湯。
藥倒是一頓沒斷過。
日子就這麼安寧祥和的過著。
他長得好看,看著就賞心悅目。
他談吐優雅,聲音聽著就悅耳。
照顧他非但不累,反而是件讓人愉悅的事情。
就是有一點不好。
他怕冷,室內生著火盆,地毯換成了厚實的大紅氈,到處都是狐皮、暖爐。
大冬天的,念夭夭熱得一件件衣裳往下脫。
到最後。
兩人一個在冬天,一個在夏天。
她脫的幾乎隻剩下一件輕紗。
每次視線相撞,念夭夭隱約感覺他目光灼灼,跟炭火盆似的火熱。
再看一眼時。
他視線已然移開,叫她恍然以為隻是她的錯覺。
一晃,一個月過去了。
念夭夭實在受不了整日呆在個蒸籠裏。
這日天氣暖和。
“阿傾,要不要出去走走?”
她望了一眼斜倚在床榻上的男人。
男人姿態優雅。
帶著些許久臥的慵懶。
聽聞她的話語,隻是掀了眼眸,目光溫潤又沉靜地望著她。
“總是躺著也不好,你要活動活動,出去走走吧。”她說。
【明明就是你自己想出去,我看男主一點都不想!】
“好。”阿傾開口。
嘖!
係統光速打臉。
念夭夭勾了勾唇角:“我看,你也不是很了解你家主神大人呢。”
她心情好,懟懟係統,逗它生氣。
果然,係統一聽就炸毛!
【本殿下不了解?
本殿下不了解?!
你知不知道本殿下是主神大人的……唔!】
係統忽的捂住嘴巴。
“主神大人的誰?”
它總是這樣欲語還休,念夭夭原本無所謂,也被它勾出了好奇心。
【沒誰!】
係統火氣衝天的,扒拉著雲層鑽了進去。
差點說漏嘴!
它跟主神大人的關係,現在不能讓她知道!
阿傾穿得厚實,念夭夭還給他披了件火紅的狐皮大氅。
領口一圈純白皮毛。
更襯得他肌膚賽雪,唇瓣胭紅。
嗯,養了一個月,氣色更好了。
念夭夭默默地想。
魔教總殿建在山上,即便冬日蕭條,但一眼望去視野開闊,山巒樓宇大氣磅礴,還算是好景致。
念夭夭呼吸著清新的空氣。
心情不錯。
不時握一握阿傾的手:“冷不冷,應該帶個暖手爐的。”
她轉頭吩咐芍蕪回去拿。
“不用麻煩芍蕪姑娘了,教主握著阿傾的手就好。”
白皙修長的指節,覆著在她柔軟的小手上。
他聲音淺淺。
提著似乎並不過分的要求。
念夭夭低頭看了一眼,自己被握住的手:“也行。”
不行!芍蕪心中警鈴大作。
“教主,芍蕪回去拿!”
這個男寵。
看著仙質柔弱。
但她總覺得,他就跟個披著狐皮的毒蛇似的,一步一步將教主吃得死死的。
教主都被他迷成什麼樣兒了?
他說什麼就是什麼!
哪裏還有半分魔教教主的氣勢?!
兩人沿著殿外長廊,緩步走了一會兒,有侍衛匆匆來報。
“教主,前殿有急議!”
念夭夭微頓,望了阿傾一眼:“我先送你回去。”
“教主不用擔心我,我在這裏坐一會兒,曬曬太陽。”
阿傾指了指身後的暖閣。
念夭夭看了一眼。
“也好。”
吩咐了不遠處跟著的護衛,照看好他,念夭夭去了前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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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前腳剛走,後腳,就有一群不速之客,欺上頭來。
“嗬,這是誰呢?”。
“我可是聽說,有些人吃了春.藥都上不了教主的床,氣得連經脈都廢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