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夭夭思忖片刻。
“好,我過去看看。”
果然,一提到那位仙尊,教主就恨不得立馬飛過去!
“教主,我跟您一起去!”
醉無眠連忙請纓。
他因為喂阿傾春.藥的事,教主冷落他一個月了。
他借此機會戴罪立功,博教主一個好臉色。
這是其一。
更重要的是。
教主這一個月來,一沒殺戮,二沒雙修,原本底子深厚,功力衰退一時半會兒看不出來。
可真要是那位仙尊親自出馬…
教主不一定能招架得住!
哪知。
念夭夭一口拒絕:“你留下。”
“為什麼?”
醉無眠頓時就急了。
一般這種大事,念夭夭比較冷靜。
她道。
“那位仙尊的品性無需懷疑,他若是想攻打魔教,大可在今年大比時,正大光明地出戰……”
她話未說完。
底下就有人嘀咕。
“教主到現在還替他說話,就是舍不得對他出手…”
念夭夭冷眼掃過去。
那人一下子閉了嘴,跪下請罪。
醉無眠是個有腦子的,折扇一敲腦門兒:“教主是懷疑…”
他當即想到一個可能。
心頭大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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芍蕪拿了暖手爐,趕過來時。
就見暖閣裏。
阿傾跟那位“身體棒”,對麵而坐,兩人各出一手,搭在桌麵茶壺上。
不知道的,還以為那茶壺有多搶手。
阿傾神色溫潤,淺淺淡淡,掌心微不可見地一動。
身體棒頓時一咳,死死地咬住了唇。
“阿傾公子。”
芍蕪將暖手爐遞到阿傾麵前。
“多謝芍蕪姑娘。”
阿傾淺笑一聲,掌心鬆開茶壺,接過暖手爐。
身體棒脫力一般。
整個人往後歪去。
“江公子怎麼了?”芍蕪伸手去扶。
身體棒見鬼似的盯著阿傾。
隻一秒,他埋下頭,喉間咽下腥血。
他推開芍蕪的手。
掩飾著心中驚駭,他捂住肚子。
“我突然肚子疼,我回去方便,就不打擾你們了。”
身體棒來時高傲似鵝,去時狼狽如雞。
芍蕪皺眉。
若有所思地目送著他背影。
“芍蕪姑娘?”
阿傾聲音緩緩而出。
“嗯?”芍蕪回過神來,“公子請講。”
她雖然警惕這個男寵,但畢竟是教主的人,平時禮數還算周到。
阿傾抬眸望著她。
眸光溫洌。
“芍蕪姑娘可知,禦清花幾更開?”
芍蕪一愣:“什、什麼花?”
嗯……阿傾勾了勾唇角:“沒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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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夭夭派人回來,告訴阿傾,她要出門幾天。
阿傾和芍蕪站在高處。
能望見。
山腳下,一襲紅衣的教主,率領魔教眾長老,幾乎是全數出動,浩浩蕩蕩地飛馳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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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傾獨自在寢殿那張,大到離譜的大床上歇息了一晚。
她不在。
床似乎……太空了。
第二晚,三更時分。
寂靜的夜裏,忽然燈火通明。
一路火勢蔓延上來。
狂肆的笑聲,響徹整座魔殿上空。
“哈哈哈!”
“魔教教主,也不過就是個蠢貨!老夫一招聲東擊西,調虎離山,她就掉入我的圈套了?”
“掌門好計策!”
禦清尊掌門,禦卜子,同樣一身白衣。
與他們仙尊的仙氣,卻大不相同。
他整個人,無一處不透露出狂妄和野心。
攻打江南分殿,不過是個幌子。
魔教二長老,早在去年,就被他抓住把柄,倒戈他麾下。
總殿他也早已安插了內應。。
隻待念夭夭這個他打不過的一走,他就大舉殺進來,一舉端掉魔教老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