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麵刀光劍影,打得不可開交。
而這廂。
念夭夭抬手劃出一道勁氣,猶如一道透明的保護圈。
將鳳傾,以及正給他施針的原燼,罩於其內。
此毒無解…
剛剛毒蜂跟她說過了。
原燼自然是不信的。
他是藥王,跟毒蜂師兄弟,兩人既親近,但暗地裏較勁亦是隨師父學藝時就開始的。
可此刻,他一邊紮著針,一邊額角冒汗。
他不由抬眼望了眼鳳傾。
有些謹慎地問。
“鳳仙尊此前閉關,是否提前出關了?”
他脈相錯亂,儼然不隻是毒發引起的。
明顯是,遭到了反噬。
就像,千裏之堤,毀於蟻穴,身體早已是蠹蝕,所以才經不起這毒藥折騰。
鳳傾臉色蒼白如紙。
嘴角那抹怎麼都止不住的血跡,仿若大雪狂風中,一支慘烈的紅梅。
對於原燼的問話,他恍若未聞般。
依舊那麼一眨不眨地盯著念夭夭。
“教主…為何救我?”
氣若遊絲般的聲音,再加上這一聲教主。
念夭夭眉心蹙了起來。
他太像阿傾了。
虛弱吐血、盯著她不放的模樣,讓她不由聯想起,若是阿傾也這樣…
她會…
舍不得的。
哪怕自己來替他,也舍不得他受這半分的苦。
心底泛疼,念夭夭壓了壓心緒,如實道。
“我有事想請鳳仙尊幫忙,救你是人情。”
“什麼忙?”
他問。
隻是還未等她回答,他又像是明了一般,道。
“聽說教主得了一位男寵,很是寵愛。”
額角冒汗的原燼,再次挑眉,望了他一眼。
這仙尊,有點兒意思啊。
自己小命兒都快不保了,還管教主男不男寵?
鳳傾盯著念夭夭。
“教主很寵愛、很寵愛他嗎?”
被一個外人,突然這麼問,念夭夭多少有些尷尬。
“還行吧。”
她聲音有點兒小地說。
殊不見,鳳傾染血的唇角顫了下。
緊抿著。
好一會兒,才低低地道:“就還行嗎?”
那雙丹青飛揚的眸子,掩不盡的念夭夭無法理解的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