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薑離認真地望著她。
便聽她“咳咳”兩聲後說。
“你長大以後，不可以像剛剛那樣，退女孩子的衣服，知道嗎？”
“嗯？”
小薑離眨了眨眼睛。
黝黑澄澈的眸，有些迷惑和茫然，沒有聽明白她的話似的。
他長大以後，為什麼要退人家女孩子的衣服？
他可以自己買衣服啊。
就算冷了，也穿自己的衣服，不會穿人家女孩子的衣服的。
剛剛他就是不想讓她擔心，才…
念夭夭見他一臉懵懂的模樣，知道他可能聽不懂。
但是。
“記住了嗎？”她說。
聽不懂沒關係，但是要記住。
“嗯，記住了。”
小薑離不明所以地點頭。
雖然有點不太懂，但是他的芭比娃娃這麼認真跟他說的事情，他記著就是了。
“呼，乖。”
念夭夭輕輕舒了口氣。
果然呢，男孩子就是要從小好好教起。
以後等他長大了，就不會再起那些亂七八糟的心思了，不是嗎？
這般想著，念夭夭覺得自己教得，還不錯。
事情講完，氣氛一時也有些沉默了下來。
忽然不知道該說什麼了似的。
小薑離躺在滿滿的海洋球裏，仰頭舉著他的芭比娃娃。
就這麼安靜地盯著她。
他的芭比娃娃長得真好看啊。
大大的眼睛，長長的睫毛，還有一頭香檳般淡金色的卷發。
就跟清早灑在床頭的陽光似的，熱烈又溫暖。
盯著她看了好一會兒。
他才想起，他還不知道他的芭比娃娃叫什麼名字呢。
“你有名字嗎？”
小薑離摸著芭比娃娃的金發，問。
“我叫念……”
念夭夭剛想告訴他，自己叫念夭夭。
可好像，沒有哪個芭比娃娃叫這個名字吧？
“念什麼？”
小薑離眨著眼眸問。
見她頓住不說話，他忽然捂著嘴笑了起來。
“不知道念什麼對不對？”
軟萌的聲音，透出幾分稚氣來。
“你沒有上過學，不認識字也是正常的，你別怕，我不會嫌棄你。”
念夭夭：……
她不認識字？
不會嫌棄她？
呼，小版男主的腦回路，也太可愛了吧？
跟個小傻子似的，念夭夭揶揄偷笑地想。
小薑離感覺他的芭比娃娃在笑。
果然，自己不嫌棄她，她很開心呢。
小薑離心情頓時好的不得了：“那我叫你小乖寶好不好？”
小乖寶？！
念夭夭猛然一震。
這個稱呼…
她在上個位麵，在阿傾元靈碎散後，她每晚做著的噩夢裏，總是聽到少年主神這麼喚她。
一邊喚她乖寶，一邊邪佞幽怖地說什麼，想跑就打斷腿的話。
念夭夭疑惑不已。
不知道怎麼會夢到那樣的畫麵的。
她記憶中。
除了那一晚，並沒有跟少年主神更多的相處過，更別提這稱呼了。
所以，是巧合麼？
念夭夭抑了抑心緒，望著小薑離黝黑天真的眸子。
問。
“為什麼叫我小乖寶？”
心情很好的小薑離，抬手點點她鼻尖。
“你乖，我才叫你小乖寶啊，你不乖，我就會叫你小壞蛋了呀。”
嗯……
小壞蛋？
念夭夭張了張嘴，一時語結。
果然啊，不能用大人的思維去揣測小孩子。
他雖然是少年主神的化身，但這會兒才是個五歲的小不點兒，跟主神大人還扯不上半點關係呢。
小薑離手指頭梳理著念夭夭的金發。
臉上笑容在剛剛開心之後，卻緩緩淡了下去。。
隻聽他軟著聲音，淺淺淡淡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