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夭夭總是被他冤枉。
不過就是碰了他尾巴，怎麼她就不知羞了？
尾巴又不是…
…那什麼。
係統後知後覺，瞅了眼男主大人尾巴的資料。
“每感-區域-”
係統眼珠子眨了眨。
“刺-激可產生…”
嗯？
“交、交交交…”係統頓時結了巴：“配…”
-y？望？
係統小爪子對了對，默默摳掉不說話。
小人魚紅著臉，任由念夭夭撫著他的尾鰭。
胳膊湊過去環住人。
腦袋低低，想親。
忽聽她說：“鱗片掉落的時候，疼嗎？”
小人魚一頓。
念夭夭想起他昨晚，訴說著在海裏想她的時候，眼尾那顆晶瑩的淚珠。
是疼得受不了，快要死掉的時候，想著她嗎？
他回回如此，怕是骨子裏性格便是這般。
要不然當初，也不會為了救她自爆元神吧？
這樣的性格，這樣的愛，太過極端，好似要把她網住一般。
叫她逃不脫，心底始終壓抑著、窒息著，並不輕鬆。
可他這樣…
也分外叫人心疼。
許是真的動了情愫吧。
心口揪痛著，想要將他暴打一頓，叫他吃夠教訓，偏偏，又再舍不得下半分手。
拿他沒有任何辦法。
“不要把尾巴變成腿。”
念夭夭捧了他的臉，眼底是心疼，是阻止，帶著十二分的警告。
小人魚眸子裏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寒芒。
“哪個嘴輕的，跟小阿娘說什麼了？”
“不用別人說，我就知道你想做什麼。”
美人魚公主是好心，念夭夭不想出賣她。
“唔，是呢，小阿娘能看穿我的心呢。”
小人魚寒芒微斂，臉頰在她掌心輕蹭，撇了頭親她手心。
“我要是有了腿，小阿娘是不是更愛我了？”
他勾著唇角。
眉眼裏笑意顛倒眾生。
念夭夭神色一凜，抬手點住他額頭：“我會想打死你。”
小人魚：……
唔，還想打死他？咬她，咬她，好想咬死她！
小人魚腦袋埋了下去。
又開始放肆。
丫鬟們切好肉，垂著頭，碎步匆匆退出去帶上門。
留了一室繾綣溫馨。
“我沒有腿，不能跟小阿娘生崽子，小阿娘不會嫌棄我嗎？”
“…嗯…不會。”
呐，他就知道，不能這樣那樣小阿娘都不嫌棄他。
小阿娘可真是，愛慘了他！
“可是我想跟小阿娘生崽子…”
齒唔不清的聲音，低啞著。
“別叫小阿娘…
叫我名字…”
“別人叫過小阿娘名字了！”
“不也有人叫過你小七嗎？”
小人魚動作一頓，腦袋一下抬了起來：“小阿娘在吃醋？”
“別胡說…”
念夭夭捂他嘴巴，臉頰薄紅，低著頭不看他。
“你、你叫什麼名字？”
“嗯？”
“叫小七嗎？”
“不是。”
“美人魚公主不是一直這麼叫你嗎？”
別人能叫，她就叫不得？
嘖，這酸酸的語氣，還說沒吃醋？
口是心非的小阿娘，可要他怎麼懲罰，才肯老老實實的？
“我沒有名字，小阿娘給我起個？”
小七，不過是他被帶到美人魚族的排行。
念夭夭撇了頭。
躲開他的胡鬧，目光凝望著他藍寶石般的眼眸。
琉璃璀璨，天生誘惑著人心，望著她時卻偏偏純粹到幾近透明。
仿若無知的孩童，嬉戲的玻璃珠。
“玻璃珠？”她脫口而出。
“嗯？不要！”
哪有人叫玻璃珠的，怎麼配得上他的美貌！
“小璃？”
他上個位麵不就叫小離嗎？
“不要。”他搖頭。
“阿珠？”
“好土，不要！”
“那…小魚？你本來就是小人魚，總不能叫小人吧。”
小人是貶義詞。
“就叫小魚好不好？”
小魚？
小人魚咧了嘴，好開心的樣子，他有名字了呢。
一個好不走心的名字！！
山腳下那條河裏，就有成百上千條小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