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映遲你聽我碎碎念(1 / 1)

明明已經洞穿了她的想法,卻還是要問她,親口聽到她說。

寧祁蘿嚼著食物,慢慢咽下去,然後放下餐具,用餐巾沾了沾嘴,鄭重其事:“所以我們可能要半年後再見了。”

半年時間,說長也不長,說短也不短。

“你工作,跟我們在一起有衝突嗎?”他問。

帶著審判的氣勢,很逼人。

寧祁蘿瞬間感覺自己成了一個被老師問話的小學生,正襟危坐著,垂下頭,不敢直視他的眼睛,吞吞吐吐沒骨氣的說:“沒衝突,我隻是想好好閉關,好好工作。”

話落。

江映遲有了動作。

不過他隻是往後靠的動作,並沒有做什麼,反倒是寧祁蘿跟隻驚弓之鳥似的。

見他隻是往後靠,寧祁蘿被自己的反應給逗笑了,笑了一會兒,見江映遲板著個臉,大佬的坐姿,審判的氣勢,她又笑不出來了。

未婚夫氣場太強真不是一件好事。

比如商量一件事的時候,有點……跟開庭似的。

“這些天,你說在跟嶽父嶽母做思想工作,還不讓我插手,更不讓我關心,如今我倒是想問問,思想工作做得怎麼樣了?”

這話太有氣勢了。

寧祁蘿根本找不著應對的措辭。

語噎住,表情呆呆的看著他。

“還是說,做思想工作是假,想跟我劃清界限是真,嗯?”

他的聲音裏充滿了危險,以及逼人的清冷,寧祁蘿坐得更端正了,搖杆挺得直直的,麵不改色說:“也不是。”

“那看來,是嶽母對我意見很大。”

他說完,寧祁蘿倏然看向他,震驚的是他都知道!!震驚過後又告慰自己,他什麼不知道?他其實都知道!!

隻有她一個勁的想演,結果在他麵前屢戰屢敗,早已經被洞悉。

“對,所以我們各自分開一年吧。”她鼓足氣勢說道。

江映遲直接黑了臉:“剛才不是還說半年?怎麼,眨眼就又是一年了?”

“……”她說錯了而已!

資本家向來把利益掌握在自己手裏,寧祁蘿真的深刻體會到了。

於是小聲說:“半年,是半年,我說錯了嘛。”

見江映遲挑眉,卻不表態,寧祁蘿心裏打鼓。有些事情要慢慢說,說急了,容易翻臉。雖說江映遲的翻臉,不是丟下她不管不聯係,但總歸是她的錯在先。

“你以工作為緣由,要跟我半年不見,你覺得我會同意嗎?”他雙手交疊平放於腹前,審判改為了談判。

寧祁蘿身體緊繃得久了,幹脆一鬆,也學著剛才江映遲那樣,往後一靠,一副大女子主義的霸道口吻:“我不管你同不同意,我今天隻是通知你。”

本以為氣勢上足了,就會占據上風。

結果江映遲一個眼神過來,特喵的,她又慫了。

隻見他輕微偏了一下腦袋,深沉的目光逐漸變得漫不經心,輕揚道:“口氣倒是不小。”

寧祁蘿咧嘴,正要得意一笑。

他又說:“無效,我駁回你的通知。”

寧祁蘿:“……”

她沉默。

本來想說,。

可對著他那張清冷的臉,她那些碎碎念又吞了回去。

而這時,餐廳裏的音樂換了一首英文歌。

輕緩的旋律,但並不是舒服的曲調,而是非常迷人的曲調。

寧祁蘿被這首曲子開端的旋律吸引了注意力。

她以為隻有旋律。

直到,那低醇、沙啞、如同大提琴般的嗓音,緩慢有力念出一段非常迷人的英文——

Itwasacrowdedday

‘-那是在人潮如織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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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seeyoureyesinthecrowd

‘-人群中我看見了你的雙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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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at''showImetyou

‘-我就這麼與你相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