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以為女子無才便是德?”
李薇柔被問住了:“自古便是這個道理不是麼?”
李素羅微笑:“那隻是妹妹的想法罷了。妹妹可知何為菟絲草?”
李薇柔點頭,不知李素羅想說什麼。
“女子雖是弱勢群體,可終究不是男人的附庸,若是女子都如菟絲草一般依附著男子而活,一旦男子離開,那女子隻有死路一條。若是女子自己便能自力更生,則便不必為此而擔憂了。”
李薇柔笑道:“姐姐的想法真是古怪,男子為天,姐姐何時見過天塌地陷呢,想來也隻是杞人憂天罷了。”
李素羅款款一笑:“妹妹要的是舉案齊眉,而我要的是勢均力敵。”
話音剛落,李素羅便看見聞赤焰抬頭看著自己,她亦是不懼的看了回去,這次,她看見了他眼中的欣賞與笑意。
不知怎麼,李素羅覺得心中有一塊漸漸柔軟起來,柔軟得幾乎要將人融化。
李薇柔憤然一跺腳,離開了,臨走時,不忘用怨毒的眼神惡狠狠瞪著李素羅。
李素羅看了一眼一步三回頭的李薇柔,問聞赤焰:“不去追麼?”
聞赤焰重新埋頭做事:“無妨。”
“你倒是縱容,才說了禁足,可李薇柔卻半點沒放在心上,你倒也是一樣。”
“她的性子一向如此,我一直縱容她便會一直放肆下去。”
李素羅愣了愣,腦海中盤旋出兩個字“捧殺”。聞赤焰一直縱容著李薇柔,李薇柔便一直不知天高地厚,但總有一天會為自己的輕狂付出代價,而聞赤焰便隻是坐享其成即可。
“她可是真心歡喜著你呢?”
聞赤焰嗤之以鼻:“她歡喜的是王妃之位。”
李素羅轉身取了茶盞慢悠悠的品茶:“你就不擔心養虎為患?”
“她成不了大氣。”聞赤焰下了判言,口吻中帶著最直白的不屑,說罷又看著李素羅,不掩讚揚,“倒是你,今兒卻叫我刮目相看。”
李素羅坦然應對:“隻是我心中所想,不足掛齒。”
聞赤焰還想再說什麼,卻被李素羅打斷:“聞赤焰,若是有一日我也被你甩在一邊,那便就讓我自生自滅,你切莫再橫生枝節,可以麼?”
聞赤焰怔住,他何時聽過有人這樣直白的問過自己,一時語塞。
李素羅也不求他現在就答應自己,自己現在說了,總比將來被傷害的好。
聞赤焰盯著李素羅漆黑的長發久久未曾回神。自己終將有一天會利用她麼?他怕是自己都想不清楚。
二人默契的沒有再提及這個話題,相安無事的過了許久。隻是李素羅的一番話像是一顆巨石砸進了聞赤焰的心湖裏,久久都無法平複。
和陽的及笄禮才過了不久,皇帝被下旨賜婚了。
駙馬是當朝尚書之子,一表人才不說還滿腹經綸,是京城中許多待字閨中的姑娘心中的良配。
本是一段大好姻緣,和陽卻險些將宮裏頭攪了個天翻地覆。
問來問去,和陽口中隻是一句話“我不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