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刻,夢醒。
“啊……”
李素羅驚叫著坐起身來,看了眼四周發現是她的房間,這才稍稍鬆了口氣。
“該死的,做夢居然都夢到那個討厭的人。”
聞赤焰在書房聽到動靜,連忙放下筆走過去,聽到她說的話,忍不住莞爾一笑。
雖然這女人說得不是什麼好話,可他聽在耳裏心中卻甚是高興。
他可以想象出這女人做的夢一定是噩夢,隻是自己居然能在她的夢裏出現,是不是也代表著,自己在她心裏有了一定的分量呢?
“女人……”想到此,聞赤焰輕輕喚了一聲。
李素羅驚魂未定,忽然又聽到聞赤焰的聲音,她下意識地抬起頭,看到一身紫色長袍的聞赤焰站在自己床邊,還以為自己出現幻覺了。
“那個男人怎麼會出現在她這裏,一定是自己眼花了。”
突然身下的床凹陷了一塊兒下去,李素羅裹著被子,本能的往裏麵縮了縮,下一刻卻被人用雙手禁錮住肩膀。
她偏頭看去,那是一雙骨節分明,白皙有力的大手,手的大拇指上戴著一隻羊脂玉扳指。
這東西好熟悉,她記得聞赤焰手上戴著一個來著,難道她不是看到了幻覺,而是……
李素羅越想越激動,越想越覺得不可能。
但是下一刻,她卻不得不相信,這一切都是真的,聞赤焰真真實實站在她的床邊,並且還在對她大耍流氓。
“唔……”
雙唇被噙住,李素羅愕然地瞪大了眼睛:“聞……”
“女人乖,專心點,來閉上眼睛。”
見小女人終於回神,聞赤焰暫時放開她的唇,說了句話又再次噙住,這個味道,熟悉的味道,他似乎特別懷戀。
李素羅被她吻著,耳邊環繞著他略帶蠱惑的聲音,漸漸的如他所言一般,閉上眼睛,感受他的吻,他的狂熱,以及他對她的思念。
吻著吻著,她的眼角兩行清淚無聲的滑落下來。
罷了,愛了就是愛了。
管她蘇婉存不存在,一個死人罷了。
這一刻她決定了,不管他們之間有沒有隔著一個蘇婉,這個男人,她李素羅愛定了。
即便最後遍體鱗傷,即便最後還是比不過一個蘇婉,她都在所不惜。
兩人忘情的溫著,全然忘記身在何時、何地。
慢慢的,他的手開始攀山越嶺,四處點火,他手上那溫柔適中的力度,每每讓她嬌喘連連,從兩人唇齒交接處發出一聲聲撩人的低吟。
終於兩人吻得累了。
他放開她的唇,她像一灘水,軟躺在他懷裏。
他剛想再有進一步動作,卻被李素羅按住雙手製止了。
“焰,再等等可好?”她仰頭看著他俊逸無雙的臉龐,臉上浮起一絲嬌羞的神色。
突如其來的稱呼,讓聞赤焰心頭一顫,這個小女人是認可他了麼?
“聽你的,可是……”聞赤焰低頭,在她唇上輕輕落下一吻,“別讓為夫等太久。”
為夫?!
李素羅一愣,隨後莞爾一笑,可不是麼,眼前這人就是她的夫,共度一生的人。
餉午過後,綠衣門外傳話,說是金描有事求見,兩人便稍作收拾從房裏出來。
聞赤焰見到金描便隨他一起去書房,商討他所謂的急事。
李素羅閑來無事,拿了本書在院子裏那棵合歡樹下,靠在搖椅上慢慢地翻著。
至於昨天還鬧得滿城盡知的流言蜚語,仿佛一夜之間都已銷聲匿跡,王府之中也未曾有人再次提及,好似根本就沒發生過一般。
偏生這件事的始作俑者又被禁足中,故而李素羅在沒有被流言抨擊到分毫,還有閑情雅致坐下來安靜看書。
“綠衣。”
李素羅翻著書頁,好半響還心煩意亂的,根本沒法看進去一個字,索性將書往旁邊的石桌上一扔不看了。
綠衣端著茶站在一邊想事情,聽到李素羅喊她,連忙回過神將茶水放下,撿起因力道過重掉到地上的書,笑道:“這好好的書,王妃怎麼扔到地上,您瞧瞧,這書還是嶄新的呢,弄髒了多可惜啊!”
“你說這王府是怎麼了?怎麼突然間安靜了許多。”
綠衣眼皮子一跳,可不敢將真實原因說出來。
今天一大早,她可是親耳聽到王爺下令,由管家執行,將昨晚知曉王妃失蹤的下人,逐個灌下啞藥毒啞了的。
她之所以沒被封口,還是王爺看在她是小姐貼身丫鬟的份兒上,特意赦免下來為數不多的幾人之一。
這要是讓王爺知道,他在前麵築暖城,她一個小丫頭卻在後麵灌冷氣,非把她這條小命兒玩兒完不可。
李素羅見平日裏話癆似的綠衣,今日卻是半天憋不出一個字來,不由得一陣奇怪:“怎麼不說話?可是有心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