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敏有些意外,她以為她這套延襲了軍隊訓練之法,以及自創的法子足以讓李素羅刮目相看,不想卻從她口中聽到這樣的評價。
但嶽敏並未因此感到不滿,或者難堪,反而激起了她的好勝心,讓她迫不及待想要見識一番,李素羅口中的法子。
“當真有你說的那種法子?”嶽敏眼裏閃著精光,不用問也知道,她對李素羅說的法子極為感興趣。
李素羅看向她,眉眼含笑,麵上卻是波瀾不驚,“騙你,對我有什麼好處?”
“哈哈……”
兩人對視良久,盡皆仰頭開懷大笑,笑罷過後,李素羅再道:“鳴月若是不信,大可先用我的人訓練過後,再讓他們對戰,屆時是真是假,一眼瞧分明。”
“就這麼說定了。”
嶽敏痛快點頭,揮手讓屬於李素羅的那一隊人停下來,衝著他們神情嚴肅大喊道:“從今天開始,李素羅就是你們的主子,你們的頭,不管她是什麼身份,什麼來曆,有什麼背景,你們隻要記住,從這一刻起,直到你們死亡,你們都注定了要跟著她,聽她的指揮,聽明白沒有?”
“聽明白了!”
十六個漢子,齊齊向天喊到,聲振宏宇,端的氣勢磅礴,振奮人心至極。
“李素羅,人本小姐可是交到你手裏的,往後是龍是蛇,全看你給他們一場怎樣的造化了。”嶽敏拍拍李素羅的手,破有些語重心長的說。
“鳴月放心,本宮既然敢撂下話來,就不打沒把握的仗,你等著輸吧!”李素羅言罷,笑看著嶽敏離開。
之後,她的目光遊離在士兵們臉上,見他們神色堅定,全沒有初見她時的各種動搖,不由得發自內心的開始喜歡他們。
她在心裏說:“從此往後,這些就是她的兵,她將對他們不離不棄,誰敢欺負、瞧不起他們,那麼定然至死方休。”
“想必剛才嶽指揮官(以後麵對士兵都這麼說了)的話你們都聽清楚了,往後作為我李素羅的兵,誰要敢臨陣脫逃,不聽指揮,那麼就別怪我李素羅將你們打哪兒來,送哪兒去,都聽明白沒有?”
嶽敏雖為她訓過話,可兵到底是自己的,得在他們心中樹立起自己的威信,否則即便她才是他們的指揮官,這群人也不會打心底認同她。
果然換了個人喊話效果就是不同,十六個人在她的話落下後,沒有立刻回話,而是遲疑了許久才有幾個人,有氣無力的回答道:“聽明白了。”
李素羅暗暗癟嘴,而後聲音合著內力再次感到:“都沒吃飯還是怎的,聲音跟個娘娘腔似的,往後若都這樣,不若你們都滾回乞丐窩,繼續過那有上頓沒下頓的苦逼日子去,省得在這兒礙眼,相互不痛快!”
十六人聞言,麵如土色。
李素羅趁機,再次喊到:“本宮再問一遍,都聽明白沒有?”
“聽明白了!”
相比起第一次,聲音響亮了不少,回應人數也多了不少,可是李素羅還是不滿意。
“再來一次,都聽明白了沒有?”李素羅喊完,做了個側耳傾聽的動作。
這下子場上十六個人,你望望我,我望望你,誰也沒有出聲,看著李素羅就差沒比中指,說這到底是哪兒來的慫逼了。
李素羅心底不由得一陣沮喪,但到底還沒到讓自己放棄的時候。
“既然你們都不服我,不若你們十六個人一起上,來打一場如何?”
李素羅想了想,從演武場的刀槍架上,挑了一把長槍拿在手裏住在地上,抬頭眯著眼睛,目光銳利地掃向所有人再次問道:“你們覺得如何?”
此言一出,十六人感覺到了挑釁,感覺到了侮辱,同時看向李素羅的眼神裏,彌漫起瘋狂的神色。
到底是他們瘋了,還是李素羅瘋了?
問十六人,怕是他們自己也不清楚。
“打不打一句話,磨磨蹭蹭做什麼?”
李素羅呸了一口,繼續挑釁道,“本宮隻問一句,你們特麼的是男人麼?”
“上!”
一句你們到底是不是男人,徹底讓這群猶豫不決的漢子,喪失了理智,紛紛拿起手中長槍,向著李素羅毫無章法的攻擊過去。
李素羅冷眼看著,十六個人,十六把長槍,然而她卻果然不懼,甚至還煞有其事的擺起了槍法起手式,做好了迎敵準備。
然,十六人距離李素羅本就不遠,這一攻擊幾乎是李素羅剛擺好起手式,長槍就已到了跟前。
“來的好,撒手!”
李素羅低喝一聲,手中長槍橫掃,槍尖掃過所有人握槍的手,刺破表麵皮膚,令他們吃痛,造成一種若不撒手,手將不保的錯覺,逼得他們不得不撒手棄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