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敏的有意避開,讓聞恩諾很是挫敗。
所以在宴會中,聞恩諾都是有些走神的樣子,即便是戲台上的戲子們演的再好,他都是一副無動於衷的樣子。
“殿下?”有一把清亮的女聲從耳邊響起,聞恩諾猛然回神,看見了麵前的沈羅敷。
“怎麼了?”他這樣問道。
沈羅敷今天特意打扮了自己,比之於先前越發的亮麗了起來,都說女為悅己者容,可是沈羅敷想要悅的人似乎心不在焉的,絲毫沒有看見自己的今天的特別之處。
這叫沈羅敷微微的有些氣惱,可也並未多言。
她端起小幾上的酒杯對著聞恩諾說道:“殿下,妾身的這杯酒敬你,願殿下身體康健,事事順心。”
“今天是你的生辰,該是祝福你才是。”聞恩諾勉強撐起笑容這樣說道。
“因為有了殿下,我今天才會這麼高興。”沈羅敷笑說,眸中盈盈如水。
聞恩諾抿了唇不再說話,向著沈羅敷揚了揚酒杯,一飲而盡。看見對方如此,沈羅敷不由的看向了嶽敏,可嶽敏似乎並沒有注意到這裏的事情,隻是專心致誌的看向了戲台。
沈羅敷不覺微微咬牙,憑什麼,她這樣不在乎,聞恩諾還是要圍著她轉?
許是她的目光太過灼熱,嶽敏忽然就轉過頭來撞上了沈羅敷的目光,她的目光平靜如水,看向沈羅敷的時候也是清淩淩的感覺。
明明才是剛剛好的氣候,可沈羅敷生生被她盯著如芒在背,冷汗涔涔。
幾乎是用盡了全力的,沈羅敷狠狠的將指甲陷入了皮肉之中,才能讓自己平靜的衝著嶽敏笑了笑,隨即轉過了目光。
一場生日宴在看不見的硝煙中結束了。
聞恩諾喝的有些多,麗妃原本是打算叫人將聞恩諾帶回去的,可是一抬眸看見了遠去的嶽敏和委屈巴巴的沈羅敷,隨即便改了口。
“來人啊,帶殿下去流雲閣歇息。”
流雲閣自然是就是沈羅敷的住處了。
聞言,沈羅敷看向了麗妃的神情多了幾分欣喜,她向著麗妃行禮,叫人一同帶著聞恩諾離開了。
看見他們遠去的身影,麗妃不覺含笑。
這樣天賜的機會,她怎麼能隨意放棄呢?
將聞恩諾帶回房中的時候,聞恩諾的臉頰微紅,目光迷離,儼然就是醉酒的模樣,即便是被沈羅敷搬到了床上也是沒有一點反抗的意思。
酒氣熏天,沈羅敷想了想,打開了窗戶,點燃了熏香,隨即便拿來了沾濕了的熱毛巾想要服侍聞恩諾去去酒氣。
可才接近了聞恩諾,聞恩諾就像是感覺到了什麼似的,一把就推開了對方。
喝醉了酒的人力氣很大,沈羅敷踉蹌了幾步險些跌倒在地上,隻聽見聞恩諾開口含含糊糊的說道:“走開。”
這對於一向自視甚高的沈羅敷來說就像是恥辱一樣不能叫人接受。
她起身將自己的衣裳重新整理過之後,走到聞恩諾的身邊軟聲細語的說道:“殿下,你喝醉了,妾身來服侍你更衣吧?”
說著,她就接近了聞恩諾的衣襟,緩緩的解開了衣襟上的盤扣。
“走開!我是有妻子的人!”聞恩諾忽然劇烈的掙紮了起來,要不是沈羅敷躲開的及時,可能就會被聞恩諾打到了。
“殿下,我是羅敷啊,不是別人。”
這樣說著,沈羅敷妄圖再一次的接近對方,可是聞恩諾分明是酒醉的,可對於人還是分的清清楚楚的,他抗拒著沈羅敷的手,緊蹙眉頭。
“我隻要嶽敏,走開。”他喝醉了之後會露出小孩子的神情,口吻也變得有些幼稚了起來,可是確實很堅定的隻要嶽敏。
沈羅敷站在床邊靜靜的看著聞恩諾,眼中風起雲湧,隻聽見她緩緩的開口,“為什麼嶽敏可以,我就不可以?”
當然了,對方並沒有回應自己。
無法,要是聞恩諾不願意,自己即便是綁了他的手腳也是無濟於事的,更何況自己現在完全近不了他的身,沈羅敷最後挫敗的歎了口氣,決定還是放棄了。
翌日晨光熹微,落入房中的時候,聞恩諾就醒了過來,頭疼欲裂,對於昨天的事情一點印象都沒有了。
“殿下你醒了?”沈羅敷的聲音在身邊響起,聞恩諾轉頭就看見沈羅敷站在窗邊,衝著他緩緩的笑。
聞恩諾先是愣了一瞬,隨即問道:“我是怎麼過來的?”
“回殿下的話,妾身叫了人將殿下你帶回來的。”看見聞恩諾還迷糊的眼神,她默默的補充了一句,“昨天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