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上明明看不到一片雲彩,卻也早不到一絲蔚藍,如同被這斷壁殘垣的大地渲染了一般,是滿目的猩紅。

十幾米的高牆豎立在大地之上,將殘損的人類文明與隻有殺戮的變異生物隔斷,給人們一片苟延殘喘的天地。

可是今日的高牆再也沒有往日的憨厚可靠,也是沾粘著各種殘肢斷臂,給人一種觸目驚心的恐懼感,牆上噴吐火舌的機槍收割著一茬又一茬喪屍的生命。

在五年前,全球毫無征兆的出現了一種病毒,可以讓人失去理智,癲狂無比的病毒,再直接點,就是一旦感染就必定喪命,變成一種全新的生命體,可能也不是生命體,但是早在各類電影中給出了定義,命為喪屍。

喪屍就是這樣突然的出現在了這個平靜的世界上,所有人,包括國家和軍隊,全都一點預兆都沒有,所以病毒的擴散速度之快,遠遠超過了人類曆史上任何一種流感。

短短一周之內,全球的大部分城市基本全部淪陷,雖然各個國家的軍方都做出了最快的反應,但是還是無力回天。

隻能聯合各地幸存者,在被喪屍霸占的大地上,維持出了一片苟延殘喘的空間,人們命名為:幸存者基地。

高牆之上,所以人都慌張的忙碌著,搬運彈藥的搬運彈藥,運送水和物資的運送物資,手握武器的更是分毫不敢放鬆手指下的扳機,仿佛隻有這樣才能帶來最大的安全感。

唯獨有七八個人,在這些士兵身後不遠處的安安靜靜的坐著,也沒有聊天,隻是抽著手裏好不容易得來的香煙,就像是他們身後慘烈的戰況於他們無關一樣。

仔細看看他們的服飾,和正在戰鬥中的士兵裝束又有些不大一樣。鬆寬但是豪不拖遝的衣服,身邊還放著奇形怪狀的兵刃。

雖然不知道他們是什麼身份,但是從他們衣物上還殘留著不少未幹的血跡,就可以得知,他們並不是看起來在那樣在一旁偷懶,而是有特殊的任務。

煙頭在迎麵而來的腥風中閃爍著微弱的火光,不怎麼幹淨的粗糙大手,將扣在頭頂的兜帽掀開,露出了一團亂糟糟的頭發和一對明亮的眼睛。

眼睛看向的方向是高牆的後方,這裏啊,前幾天還是一方淨土的地方呢,外出狩獵的車隊來來往往的,基地內部也是盡然有序的,還有不少的孩童在樓前嬉戲打鬧。

雖然實際並沒有表麵看上去的寧靜祥和,但是至少也是有活著的氣息存在吧。現在呢?偌大的基地,隻剩下一群危樓在一起抱團取暖。

因為這次喪屍群規模的出乎意料,這個幸存者基地的絕大部分人都已經被轉移到其他地方了,剩下的要不是老弱病殘就是那些無處投奔的人了。

眼神好的話,還能看到那些危樓上的窗戶處,時不時的會探出一兩個人頭,瞧一瞧城牆上的情況,畢竟,這城牆可是他們唯一的希望了。

“餘飛。”一個粗糙的大手落在肩膀上的同時,一道聲音也在耳邊響起,不用回頭看都知道是哪位,這個人就是他們這七八個人的負責人,穆隊長。

他也站起身來,把手裏的煙掐滅,將還剩半支的香煙又揣回兜裏。“穆隊長,又來了啊,這麼快就又到我了呀?”

大片大片的喪屍群依舊不畏生死的衝擊著城牆,但是喪屍的模樣,卻和那些年電影中出現的恐怖醜陋的模樣大有不同。

雖然還是行屍走肉,衣服也破破爛爛的樣子,但是裸露在外麵的卻不是接近腐爛肌膚,而是閃爍著金屬光澤的未知金屬。

世界科學家經過共同的研究,將這種新出現的金屬命名為腥鐵。腥鐵是由全活性粒子構成的,這裏的全活性可不是書本上的那種意思,是仿佛真的擁有生命一樣,這也是前所未有的,所以定義為了全活性。

將腥鐵精煉的話,這種金屬的熔點更是搞到了一萬攝氏度,而且由於他的全活性分子屬性,還能與各種金屬融合,從而產生更加優質的存在。

可以說,這種腥鐵給人類帶來了巨大的好處,但是這個消息是在病毒爆發的倆年後才由軍方爆料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