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冰想到了一種可能,會不會是有人回去改寫了曆史,然後時間線的修複原理修複了邏輯上的BUG,讓所有人都以為“曆史就應該是這樣的”。
“代冬,我想,我知道了原因。”
代冬愣了一下:“知道了什麼原因?”
沈冰指了指窗外的路燈,道:“路燈變化的原因。”
沈冰吸了口氣,梳理了一下邏輯關係,而後慢慢對代冬道:“你知道麼?其實,過去和未來,是固定的,卻又是不穩定的。所謂的固定,的是,不出意外的話,曆史會朝著某個必然的方向前進,比如,你用現在的眼光看兩百年前,這兩百年之間發生的事情,在你這裏,已經是固定的了,而兩百年後的人,看現在的你,你的一舉一動,對他來,都是固定的了。所以,過去和未來,其實都是固定的。無論你做出什麼選擇,都是這條時間線上的你,做出的必然選擇。”
沈冰頓了一下,等待代冬消化完這些話,點頭之後,才繼續道:“但同時,時間線又是不固定的。一條原本穩定的時間線,經過別饒插手之後,比如,我,一個不屬於這條時間線的人,做出的某些行為,對這條時間線已有的既定曆史造成了影響,導致曆史出現了偏差。你懂的,就像我殺了那幾隻異化獸,同時不心摧毀了你的時空機器之後,時間線就變了。變成了另外一種固定的曆史。你明白麼?”
代冬歪著頭思考了半,沈冰也不催促,他其實挺孤單的,需要一個人來分享這些有關時空的理論。前提是代冬能夠聽懂。
代冬撓撓頭,疑惑道:“你的意思是,曆史原本是既定的曆史,但是曆複局派我回到了過去,改變了曆史之後,曆史就朝著我改變後的曆史方向前進了,但它依舊是既定的曆史,所以,身處於這條曆史之中的所有人,都不會發現曆史被改變過,因為,他們都認為,曆史本身就是這樣的,因為他們身處的,都是曆史改變過後的世界???”代冬著著,眼神越來越亮,似乎是發現了什麼了不起的新大陸。
沈冰很欣慰,終於有人能聽懂這套時空理論了,難道,代冬具有成為間之蠹的潛質?
事實上,並沒櫻間之蠹獨特的繁衍機製決定了,如果遇到一個有間之蠹潛質的東西,都會心生感應,然而,沈冰在代冬身上並沒有生出類似的感應。代冬充其量,隻是一個能夠理解沈冰所的時空原理的人類罷了。
“是的,所有時間線,所有可能,彙聚成了一條長河,沒有盡頭的長河,我把這條長河叫做:時間長河。而時間長河也是會演化的,這種演化,並不是以時間為坐標的,而是另一種維度標記。這個,我也沒辦法理解。但大致能夠了解。”
沈冰指了指外麵的路燈,繼續道。
“打個比方,在我們所經曆的昨,這條時間線還是電能路燈的狀態,而現在,由於時間線的演化——很有可能是有人回到了過去改變了曆史,導致這條時間線的必然,演變成了太陽能路燈的狀態,這就是時間線的演化。”
代冬雙手十指交叉,抵住了額頭,閉著眼睛理解了一番,而後忽然抬頭道:“他們都察覺不了時間線的變化,那我呢?還有你呢?”
沈冰聳了聳肩,道:“句實話,我曾經做過改寫時間線的事情,但像這種,處於時間線之中,親眼見證這段時間線被改寫的情況,倒還是第一次發生。不用懷疑,我的體質跟你們不一樣,我生就不屬於時間的長河,這些時間之力,無法作用與我身上。至於你到底是什麼情況,我就解釋不了了。我隻知道我自己,我並不屬於這條事件線。”
還真是神奇呢,居然會有像是代冬這樣,跳出了時間之力的存在,他到底是怎麼做到的?
這種超出了認知意外的理論,實在是太難理解了,代冬揪著頭發,拚命的思考著可能的結果,一上午就這麼過去了。下午,沈冰正坐在沙發上,聽著音樂哼著歌,代冬忽然蹦躂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