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華卓挨罵,很是不解,想了一宿,也想不明白,自己到底是哪裏錯了。
原本還想著找閨女問一問,結果,閨女竟然跟元氏一起睡了。
雖說到了及笄的年紀,但是,還跟個小孩似的,偏生他還不敢有意見。
憋屈得很。
早晨去上早朝,看到副將和太子都訝異的眼神,他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家中出現這種事兒,到底是他做得不對。
“宋將軍。”太子下了朝後,叫住了他,道:“孤最近看的兵書,如今有些疑點,不知能不能去將軍府,讓您解解惑?”
皇上讓他去找宋華卓學習,宋華卓也得到了消息,所以,也沒多想,點了點頭。
這是太子第一次踏進宋家,以前也不曾來過。
到底是武將世家,著實也是簡單得很。
和宮裏的雕欄玉徹,精致華美不同,將軍府的裝飾,總是給人一種粗獷的氣息。
隻是,可惜了,宋將軍隻是生了兩個閨女,後繼無人了。
“娘,如何,感覺有沒有好點?”太子聽聞一個略有熟悉的聲音,便駐足了下來。
書房距離練武場很近,差不多多少。
一個清麗的聲音,含著笑意,似乎是心情不錯。
“哎呀,太累了,到底是年輕的好,你也剛病好,卻能比我多打上幾拳。”一個聽著聲音,應該是年紀比較大的女子,說話時,竟然有點無賴。
瞧著,應該是兩人關係相當好。
宋華卓聽到這聲音後,忙說了句失陪,就朝著練武場去了。
原本是女眷,他是應該避嫌的,隻是想著,那熟悉的聲音,應該是昨天的宋家大小姐。
有宋華卓在,也不必說避嫌了。
於是,他跟著過去了。
隻看到宋華卓跑到了那邊後,板著臉道:“你們倆來這兒幹啥?”
“沒看到我們在鍛煉嗎?”元氏一手叉著腰,一手將額前的碎發撥到了一旁。
今天的母女,一身輕裝,玉冠束發,若是不看麵容,從後麵看,都以為是個纖細的男子。
珠翠這些,是好看,但是在練武場上,便是累贅,怎麼簡單怎麼來。
“你不好好養病,來練武場鍛煉個啥?”宋華卓皺眉道:“等下你病重了,大夫都幫不上忙。”
她不但是要養傷,還要教閨女掌家之權呢。
“哎哎哎……你好好說話,沒事兒幹啥詛咒人呢?”元氏指著他的鼻子道:“多年養病,也不見好,那我死馬當活馬醫,總成了吧?”
因為在鍛煉的時候,她的臉色有點變紅了,卻是健康的紅。
原本長得白,如今白裏透紅的,麵上還有一些薄汗,瞧著也年輕了許多。
和之前他每次回來看到的衰敗之色不同,這一次,著實是活力得很。
也不敢說話了。
反倒是聽到了閨女在那邊行禮的聲音:“見過太子殿下。”
“見過太子殿下。”元氏嚇了一跳,她剛才以為跟來的人是宋華卓的副將,這才如此。
反正,她不是第一次和宋華卓唱反調了。
“免禮。”太子笑了笑,算是回應。
“太子莫要怪罪,方才是臣太馬虎了。”宋華卓忙行禮道。
“無妨。”他點了點頭,道:“隻是不知將軍何時能給我解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