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槍起,宋依錦也甩出了自己的鞭子,火紅色的一條,在這空中,打了個旋兒,發出嗡嗡聲。
這個是宋華卓專門送給她的,用著很順手,她繼承了原主的記憶,此時握在手裏,莫名的有了一些安全感。
大雨不停,天已經黑了,怕是已經到了酉時。
哪怕處理了這些黑衣人,他們實在也不可能說,還能趁著天黑之前進到城裏,今晚怕是要在外頭露宿。
倘若在城內,興許,還有幾分的安全。
今晚要是住在外頭的話,隻怕殺手不斷。
手下人雖然勇猛,可帶來的人終究是少,再說他們也會累,單純是靠著他們,隻怕今晚熬不過去。
來的黑衣人,根本不給他們任何多想的機會,舉刀就要砍過來,有些人手裏還拿著一些藥粉,想必是一些蒙汗藥。
宋依錦連忙捂住嘴鼻,但手揮著鞭子將人趕走。
鞭子會在人身上,隻聽到對方的悶哼一聲。
她沒有任何的保留,招招都是下了狠手,都已到了生死攸關,加上兩天前受到了刺激,對血腥味,也不似之前那般害怕。
明嘉珩到底是在軍中曆練過的,招式果斷,力氣不小,招招都是要人性命。
映月趁著對方倒下的空檔,回頭一看竟然看到主子遇襲,頓時嚇了一跳,太子隨從祁陽,自然也瞧見了,兩人對視一眼,連忙解決掉眼前的人,扭頭就要回去。
隻是與猜測中的一般,他們被纏住了,壓根跑不掉,隻看著兩個主子,兩個細長的身影,如此消失在眼前。
那一抹紅色,實在刺痛了他們的眼,後頭還跟著一些黑衣人。
映月手下更是發了狠,其他的手下也發現,主子竟然被人追著跑了。
如此傾盆大雨,每個人都已經殺紅了眼,沒有退縮的可能,所以,他們招招狠辣,將人擊退了。
映月和祁陽,總算是已經騰出手來,牽過了方才栓在一旁的馬匹,朝著他們離開的方向追了過去。
宋依錦馬術一般,躺著自己騎馬,隻怕這些黑衣人,很快就追上了。
是以,明嘉珩隻好抱著她,一同騎上了同一匹馬。
“我怎麼覺得,有種亡命天涯的感覺。”後麵的馬蹄聲不斷,天徹底黑了下來,雨勢依然不減,出來匆忙,壓根不可能帶傘,暗黑的夜色下,他隻看到了她淺淡的笑容,細長雪白的脖頸,透出瑩瑩光澤。
心態倒是不錯。
對於他們而言,這條路注定是陌生的,因為不認識路,現在隻能朝著前頭跑,也不知後果是如何。
宋依錦方才是怕過了,隻是死都死過了,還怕什麼?
後麵的追兵越來越緊,到了一個岔路口,眼看著後頭的拐角,隻怕黑人就要追上來了,幹脆兩人直接下了馬。
宋依錦拿著鞭子用力一揮,馬兒吃痛,朝著左邊的岔道匆忙跑開。
因為天已黑了,實在瞧不見人,宋依錦跟著他,用十分不雅的姿勢,終於爬上了一旁的大樹上。
南方樹木鬱鬱蔥蔥,如今又是天黑,下了雨,地上也沒他們下馬的痕跡,於是黑衣人隻是馬兒跑的方向追了過去,隻是他們有馬匹,等會兒發現不對勁,必定會再轉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