納蘭容點了點頭,神情肅穆道:“我知道了,你和爹都過來叮囑我,我腦子再不好使,也聽明白了。”

“那便好。”納蘭睿點了頭,起了身便要走了。

納蘭容:???

啥意思?

她平常雖然有些紈絝,但甚少做出那些個不懂禮數的事兒,怎麼哥哥和父親都要叮囑?

連同母親,昨天也是逮著她,叮囑了大半宿。

嘖嘖,她又不是小孩,至於嗎?

她不懂,很是納悶,卻也不想管,隻當是宋華卓此人名聲在外,像是能吃人似的。

十幾年前,南境那邊,多有戰亂,宋華卓以一己之力,力退幾十萬敵軍,一戰封神。

南境那邊,許多小國,聽聞宋華卓這個名頭,年紀大一些還好,孩童怕是都要哭了。

鐵血沙場,立下汗馬功勞,南境那邊,多年來,大體算得上安定,四境之內,皆是聽從皇上的。

其實,誰都清楚,這其中,除了皇上勵精圖治之外,還有一點就是,宋華卓的拳頭,可不是開玩笑的。

戍守邊關的將士,雖然也算是好,但是,四境之內,相對安定,其中必定是有宋華卓的一份功勞。

京都內,納蘭容也從小聽說這樣的大將軍,是個厲害的人。

隻是,大將軍雖然厲害,她明天去找的,又不是大將軍。

宋華卓在外能力無雙,很能唬人,但是,在內卻是不同的。

在內,他怕媳婦,怕閨女,也是不爭的事實,隻需要抱緊了宋依錦的大腿,還能怕了宋華卓不成?

嘖,家裏人真是多心。

入了秋,天氣冷得快,京都的秋末,已經是下了雪。

紛飛的雪花,徹骨的冷風,吹得格外的難受。

想著今天去將軍府,納蘭容冒著寒冷,換上了淺綠色夾襖,挑選好了相稱的耳鐺珠翠,披上了櫻粉色披風,摸著上頭的絨毛,讓婢女幫忙係了繩子後,接過手爐,辭別了父母,朝著宋家去。

這是暫住,不過是帶了一些必須用的衣物,隻需要一輛馬車就行。

馬車裏頭是寬敞的,手中的暖爐,熱意也少了一些,但到底是在期待著去到了宋家的生活,於是,倒也不覺得冷。

將軍府距離納蘭家,很是近,停在將軍府跟前,隻看到門房很快出來迎接了。

說好了今天過來,他們倒也是隨時在候著。

“何媛媛,你怎麼來這麼早?”納蘭容踩著下馬凳下了馬車,看到另一頭,何媛媛也正好到了,笑著迎了上去。

“眼看著天氣不好,又怕爽約了,於是,趁早過來,免得今晚下了雪,路上不好走。”何媛媛跳著下了馬車,攏了攏肩上的披風,道:“進去吧。”

納蘭容點了頭,跟著引路的婢女進了門。

這是她們頭一回到了將軍府,這才發現,這宋家,與京都世家,是有些差距的。

這裏,有一種沙場才有的肅殺之氣。

若是在其他世家,隻怕是亭台樓閣,假山林立,處處透出奢華來。

宋家不同,多了幾分的大氣,少了一些精致。

“宋依錦起來了嗎?”何媛媛問領著頭的婢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