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記得昌平郡主嗎?”宋依錦其實並沒有搭理妹妹的意思,而是問出了這一句。
說起這個名字的時候,眼前的人突然間麵色一變。
剛才還是唉聲歎氣的,一句多餘的話都不說,但是現在不行,聽到了這句話後,臉色就變了。
“這個誰不知道呢,畢竟我是靠著昌平郡主,才會得到一些好的機遇。”宋怡柔想了想,還是決定說了實話。
真不知道姐姐現在在說什麼,反正就覺得很可怕,現在這一切,好像慢慢的脫離了掌控自己,本來是以為姐姐會來嘲諷而已,但是突然間提起了這個名字,渾身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就算是個啥意思,這到底是個啥意思?
“是啊,你把人家推進了湖裏,結果現在遭到報應了吧,以前的時候,像是皇家的人對你如此的厚待,你是不是也曾經有過一瞬間的心緒,你覺得你配得上你得到的一切嗎?”
“昌平君主有什麼錯呢?當時不過是眼瞎看上了唐如酒而已,但是人家有什麼錯,人家隻是運氣稍微有些差,過了一個悲慘的日子而已,其實當時人家壓根就沒想著,要把唐如酒的愛慕者都趕走。”
“像是這種婚姻之事,向來是你情我願。人家也沒有過於要勉強的意思,如果你和唐如酒情根深種,想必人家君主也不會為難你們。”
“但是呢,你們有感情,卻不敢去直麵你們的感情,而去傷害一個無辜的孩子,等到昌平郡主沒了後,你們照樣朝三暮四的。”
“昌平郡主隻是眼瞎而已,你為什麼要推死了人家?”宋依錦咄咄逼人。
宋怡柔幾人臉色都變了。
昌平郡主的死因,其實有很少部分人知道,統共加起來,也不過是屈指可數。
本來就是很少的一部分人,結果呢,為什麼眼前的宋依錦會知道。
如果昌平郡主的死因,被人給披露出來的話,那麼這輩子,就是徹底真的完了,別說是去討飯。
活著都不容易。
不但是自己活著不容易,但凡是跟這件事沾一點邊的人永遠都不能活著,就算活著也是被趕到嶺南。
嶺南多瘴氣,這個根本就不是活著的地方,所以這麼算起來的話,其實也沒辦法。
就算是能夠留著一條命,也沒有活著的可能。
嶺南那邊,真的是太偏僻了,而且也沒有辦法保證自己能夠活下來,正因為如此,所以現在,就覺得人生開始崩潰了,姐姐怎麼會知道。
難道?
“你那天根本沒有出門,你怎麼會知道?胡說八道什麼,你有證據嗎?你自己根本什麼都沒有做,怎麼會知道我做的是什麼?你真的是瘋了,就算是置我於死地,也不應該是這樣胡作非為,凡事也講究道理的,你有證據嗎?”宋怡柔追問道。
聲音有些尖銳,像是在質問似的,但是也可能像是在掩蓋自己的心虛。
她在遮掩自己的心虛和害怕。
因為落定拿不出證據來,所以就開始說一些難聽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