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厲遲衍之前,杞夏是化過妝的,但是她不能保證對方不會認出來。
按理他應該是認不出來的,杞夏從就熟悉易容這個業務,對自己的技術也有信心,但是眼下的情況不能按理。
杞夏佯裝出不快的語氣,眸子危險地眯了起來,“厲先生,你這是什麼意思?”
然而她的威脅似乎作用不大,厲遲衍仍舊像一堵牆一樣,把她圈在座位上,宛如按住獵物的狼,兩隻眼睛冒著綠光。
他靠過來的一瞬間,杞夏的心都提起來了,但她很快就反應過來,害怕隻會顯得更加可疑,於是坦然地望向厲遲衍,“就算厲總威逼利誘,我也沒辦法讓你見到我們少主。”
麵前的男人一下笑起來,好似被她的話逗笑了一般,“先生誤會了,我隻忽然覺得,你很像我認識的一個人。”厲遲衍邊邊回到自己的座位,“夜深了,不打擾先生休息。”
“……”像是指杞威年嗎?
目送jke下車,再提著箱子進了酒店,厲遲衍又在原地等了一會兒才發動車子。
那雙眼睛和杞夏確實有點像,難道是親戚?
雖然沒聽過杞威年有兒子,但也不是沒這個可能,可就算有血緣關係,瞪人的時候也會一模一樣嗎?
厲遲衍洗完澡從浴室出來,身上隻披了一件黑色的浴袍,領口的肌膚緊實而性/感,他一邊擦著頭發,一邊從桌上拿起手機,把前幾和杞夏的聊記錄又翻了一遍。
就這麼看了一會兒,厲遲衍心裏有了主意,拿著手機撥通一個國際電話,對方用純正的外語問候他,“下午好先生,有什麼可以為您服務的。”
“你好,我想寄個禮物,地址是……”
厲遲衍坐在沙發上,用熟練的外語提完自己的要求,拿著手機在床上坐了一會兒,忽然想到什麼似的,起身來到床邊,打開床頭櫃的抽屜,從裏麵拿出一個精致的木盒,心翼翼地打開。
盯著裏麵的東西看了會兒,厲遲衍下定決心般地握住手裏的木盒。
第二早上,厲遲衍穿戴好衣服正準備出門,厲老太太的電話就打來了。
怒氣衝衝地質問,“你是不是存心想氣死我?昨晚上是怎麼回事?你眼裏還有沒有我這個奶奶?”
連問三句,明顯氣壞了。
想來是厲思韻醒了,告到了老太太麵前,對方這才來興師問罪。
“奶奶,我不懂你的意思。”厲遲衍正了正領帶,放眼看向窗外,“我還得去趟公司,有什麼事晚點再。”
厲老太太哪裏肯信他,隻是沒等再開口,厲遲衍已經掛了電話,再打卻打不通了。
她氣得直咬牙,軟聲安慰麵前哭得梨花帶雨的女兒,“好了好了,多大的人還哭哭啼啼的,你放心,這事我肯定讓他還你一個公道。”
厲思韻紅著眼睛點點頭,厲老太太的眸子裏多了幾分狠厲,吩咐道,“去公司把少爺叫回來。”
“是。”
管家很快領命下去。
厲遲衍收起手機,沒走兩步又折了回來,拿起昨晚放在床頭櫃的盒子,關上門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