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杞夏都已經看出來了,嶽惜蓉也不再浪費時間,“聽你爸幫你和鬱嘉言定了婚事,現在還動鬱向磊來家裏替你討要法,怪不得那麼厲害,原來是有人在背後撐腰。”
之前就聽鬱嘉言的婚事已經定了,嶽惜蓉半沒打聽出來是誰,鬱太太也支支吾吾的不肯,直到今她才知道,那個人就是杞夏。
簡直諷刺。
這丫頭明知道唐覓晴對鬱嘉言的態度,明知道他們家有多看重鬱家,卻一直都不吱聲,看他們急得團團轉的時候,杞夏背地裏肯定得意洋洋的。
也難怪鬱向磊對她的態度不一般,就是不知道這父女兩耍了什麼手段。
占盡了先機也就罷了,還三番五次挑釁唐覓晴,等唐覓晴犯了錯,再到鬱嘉言麵前博同情,請他們出麵給自己做主,由此來離間唐家和鬱家的關係。
“你和杞威年是故意的吧?還真是打了一手好算盤!”嶽惜蓉正在氣頭上,每句話都帶著刺,結果一到杞威年,杞夏的眸子立馬冷了下來。
“我可以,不要我爸。”嶽惜蓉居然連個死人都不放過,杞夏心裏的寒意頓時化作一團火,隱隱有發作的前兆。
“也就是你承認了?”
隻要有機會,嶽惜蓉不會放過得罪自己的人,自然也覺得杞威年和杞夏是因為從前的事報複她。
然而她根本不明白,杞威年或者杞夏從來沒拿她當仇人看。
可以杞夏對嶽惜蓉恨得沒那麼徹底的原因,很大一部分是由於杞威年。
有一次她睡著的時候,迷迷糊糊聽見杞威年和自己的師父聊,師父問他又不是真的沒有錢,為什麼要跟嶽惜蓉分開,杞威年回答,跟著他是會吃苦的,而嶽惜蓉吃不了苦。
杞夏知道就算分開了,杞威年心裏也一直有嶽惜蓉的位置,否則也不用一直沒結婚。
可以讓父親這麼掛念的女人,肯定有她好的一麵,杞夏從來都是這麼認為的,可拋開這些不,單就母親這個角色,嶽惜蓉確實不夠格。
想著想著,杞夏忽然笑出聲來,譏誚而涼薄,“有件事你做得挺對的,謝謝你把我送到我爸身邊,至於你的問題,你可以去找鬱家的人談,我沒辦法控製別人想做什麼。”
“你給我過來……”
這態度擺明了不能好好解決,嶽惜蓉可不能就這樣把人放走,一把抓起杞夏的胳膊,正打算將人強行帶走,卻發現怎麼都拽不動。
嶽惜蓉不耐煩地回過頭,卻看到杞夏的手腕上多了一隻手掌,她抬起頭,一道修長的人影站在杞夏身邊。
男人穿著件深灰色的大衣,質地良好,脖子上是限量款的圍巾,腕上的表更是價值不菲,站在馬路邊上卻不染塵埃,長眉如畫,冷峻的麵容透著慍色,一雙寒眸正盯著嶽惜蓉看。
神祗般的容顏使得她愣了下神,才想起來剛才自己太投入,也不知道他在旁邊站了多久,又聽見了什麼,隻得梗著脖子問,“你想做什麼?”